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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被窩冷的很,但是,但是是她讓他睡得,她不給他睡她旁邊。
沈悸北心裡委屈難受,一個人躺在床鋪的最裡面,幾乎是貼著床壁睡了。
然而他那身子,通體冰涼的,每晚都是被人抱在懷裡暖著才能舒舒服服的睡著,這有朝一日,失去了那個溫暖的懷抱,他怎麼睡得著呢?
與他不同的是,蕭娓安累了一天了,雖然懷裡不抱著點東西也不習慣,卻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沈悸北睜著一雙眼,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只覺得又冷又孤寂,再聽著背後傳來那淺淡卻平穩的呼吸聲,心裡更是不平。
憑什麼我就要因為你的話惴惴不安難過到不行,你卻還能像從前沒有我一樣
憑什麼我不習慣不被你抱著,你卻能習慣不抱著我?
他慢慢開始挪動身子,將自己堪堪裹在棉被裡的身子一點一點移出來,再掀開一點她的被子,想將自己放進去。
許是掀開被角的時候有冷風灌進,蕭娓安呼吸亂了一下,沈悸北被嚇得不敢動作。
然後就有一隻手,從他的腰間伸過來,環著他的腰,將他扯了過去。
他又回到了熟悉的懷抱,聞著那熟悉的冷香,整個人僵硬的不得了,一點都不敢動彈。
幸好,身後人也沒有再動,反而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沈悸北這才真的放鬆,安下心來蹭了蹭抱著自己的人,舒服的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蕭娓安就看見身前有一顆貼的極近的毛茸茸的腦袋。
昨天兩人的各種彆扭不由湧入腦海。
她並不生氣,也不詫異於這人何時滾到的自己懷裡。
而是依照平時做的,開始將人喊起來。
動作較之從前多了份粗魯,把人使勁兒的晃了晃,再多的睡意也給晃沒了。
只見那睡眼朦朧的美人兒強撐著坐起來,行動間素白裡衣滑落,露出雪白好看的肩頭。
「娓,娓安。」
那美人兒喊道。
不過一會兒又是一頓,仿佛記起了什麼似的,抿著唇低頭不吭聲。
那又長又濃密的黑髮順著質量上乘的裡衣滑落,堪堪鋪到床面。
蕭娓安深吸一口氣,別開頭警告自己莫要被人迷惑了,嘴裡又喊了聲,「起來用膳了,用完你便上早朝去吧。」
「嗯。」
對方簡短的應了聲,沒有那撒嬌討乖的語氣,蕭娓安只覺渾身不適。
她不再管他,任他自己在那裡穿衣,也沒有喚丫鬟小廝幫他。
早膳與往日一樣精緻,蕭娓安只坐下來吃了幾口,等沈悸北過來坐下,她又驀地起身,「你慢慢吃,我還有些事情。」
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全然不顧身後人,臉色愈加難看。
蕭娓安離開院子後,徑直去了清河王府。
她方才想了想,這人怎麼能這麼善變呢?明明之前還好著呢,怎麼突然又這樣了?必是發生了什麼。
清河世子今日起早便聽小廝說自家妹子回來了,趕緊迎去了前廳。
「怎麼突然來了?昨日妹夫可有請大夫,大夫怎麼說?」
他也沒忘了沈悸北昨兒那臉色蒼白的病弱樣呢。
到底還是妹夫,多關心點吧。
只是問完他才發現,自家妹妹的臉色也不怎麼樣。
「你昨日見著沈悸北的時候,可有見誰與他一起」
「沒啊,我見他的時候就他一個人啊,怎麼了這是」
蕭娓安更是頭疼,「那你可知道他在齊王府有見到誰嗎?」
蕭楚拂笑了,「他不是去尋的你嗎?我怎知他見了誰?」
這就是一問三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