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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娓安看見沈悸北在那吐的那叫一個天翻地覆昏天黑地,忍不住伸手把華陽撥遠了一點, 「你身上的血腥氣太重,他受不住。」
華陽走遠了些散身上的味道, 嘴裡還嘟嘟囔囔的嫌棄人, 「太沒用了, 一點血腥氣都聞不了,以後你要是受傷了,他都沒辦法給你擦身子吧,怕是看到血要暈了。」華陽也不知道是怎麼由這個聯想過去的。
「你,你才受傷!娓安才不會受傷。」
那人難受的不行,又大吐特吐了一番,雖然什麼也吐不出來,嘴上卻不饒人, 聽著華陽說蕭娓安會受傷,就非得刺回去。
華陽公主才不想理他呢,在她眼裡除了喜歡的人,其他人都只是個玩意兒。
她平日裡最看不過娓安為了這麼個玩意兒事無巨細的安排了, 也不怕折了他的壽。
「好了,別說了,若是好點了, 便走吧,這裡到底不好多呆。」
只是聞著個味兒就吐的不行了,蕭娓安其實也被沈悸北的嬌弱給震驚了,本想叫這人走在前面,自己在後頭離他遠些的地方問華陽點什麼,卻看這人水潤黑亮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她,惹人憐的緊,她忍不住就過去走在他旁邊,小聲問他可還有哪裡不適。
之前好不容易被蕭娓安營造出來想要試一試他的劍拔弩張的氣氛,當然也沒有了。
幾人從東廠出來,廠督秦離送了一段路,後就要告辭,華陽公主極力挽留,對方堅決要回東廠處理事務,華陽繼續挽留。
蕭娓安看不了他們這樣鬧來鬧去,乾脆與沈悸北先走了。
兩人一路上也沒有說話,蕭娓安見他差不多平靜了,不再跟他說話,他倒是想說話,只是每回開口,對方都十分應付,仿佛並不想與他說話的樣子。
又走了會兒,眼見著要走到淑妃娘娘招待貴女的地方了,沈悸北輕輕喚了蕭娓安一聲。
「我想換件衣裳。」
今日他吐的時候難受的緊,衣服上總不免沾了些。
「那來吧。」
蕭娓安也覺他這樣儀態不佳去了前面不太好,故讓身邊宮女去尚衣局取衣服,自己則帶人去了臨近的一處宮苑,等宮女取了衣服過來。
因宮苑內無人,兩人坐在一塊便格外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沈悸北本想靠的近些挑起話頭,卻又怕身上染了不好聞的味道讓她不喜,只好離得遠了。
隨後用雙骨節分明白膩細長的手指不住的揉捏著衣服,顯出很緊張的樣子。
蕭娓安沉住了氣也不與他說話,對他的動作只當看不見。
終於還是沈悸北忍不住了。
問她,「你這幾日在宮裡都在做什麼?有沒有,有沒有想什麼?」
其實他更想問,有沒有想我,但是他不敢,答案必定不是他想聽的。
蕭娓安手中轉著杯子,嘴裡輕嗤,帶了點冷情的意味,「什麼也沒做,光在想你什麼時候搬回你的院子了。」
「砰」的一聲,聲音很大,像是骨頭撞到了什麼東西。
蕭娓安抬頭,就見對方急急的站起來,然後又捂著腰胯骨的地方。
見她看過來,立馬放下了手,臉上原本的痛楚表情都變成了咬牙切齒的兇狠。
他一字一句的說,「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會搬走的!」
蕭娓安鎮定自若,「我說要你搬走,你也是同意了的。」
沈悸北更恨了,皙白的手指骨捏的咔咔做響。
「我沒有同意!」
「不說話不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若說討厭,蕭娓安最討厭的就是沈悸北一有事就不說話,怎麼問都不說。
這樣的交流會讓她很累,因此極其不喜。
沈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