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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衡恍然大悟,又有些惱怒,原來蘇玉瀠遲早是要離開的,她抱著福來走的那天是特地讓他留下的。
他心中頓時複雜起來,他哪裡不如那隻小蠢狗了,那小蠢狗有他機靈嗎?有他手感好嗎?有他粘人嗎?
無論怎麼在心中對比,但事實是,蘇玉瀠拋下他,帶走了小蠢狗,殷衡思及此,狹長的眼尾微微下垂,看起來悶悶不樂。
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先生走了,這鋪子可是也要賣掉?」
吳先生一愣:「確實如此。」
「那先生可有決定往後去哪兒」殷衡垂下眼皮含蓄地打探。
「我一個帳房先生如何做的了主,一切都要聽掌柜的。」
殷衡聞言點頭,忍住了剩下的問題,生怕他覺察到什麼不對,他靠在輪椅背上,懶洋洋道:「走了。」
他並非不想派人去追,可出了京城便是不同的路,有那些力氣不如盯緊了吳先生,反正他遲早都要去找蘇玉瀠的。
殷衡按捺著心中的急切。
遠離京城的一條大道上,一列車隊正不緊不慢地走著,最前頭的馬車上插了鏢旗,領頭的便是武越,沒多久他便擺手示停。
中間靠後的一輛馬車上忽然掀起一道縫隙,一隻素白的手伸出來,緊接著露出一張白皙靜美的臉龐,她從馬車上跳下來,一頭墨發高高束起,身上也換上了更加方便的短打。
馬車上又下來一人,也是同樣的打扮,只不過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邊。
「走了大半天,大家都歇歇吧。」武越帶頭說,他雖被稱作鏢頭,但更多的是管理陽順鏢局,若非這次送蘇玉瀠母女二人離京,他也不會來跑這一趟。
得了鏢頭的話,眾人紛紛下馬休整,吃乾糧的吃乾糧,喝水的喝水,武越拿著一袋乾糧走過來遞給她。
蘇玉瀠接過來,走到一棵樹下學著其他人的樣子蹲坐下來,乾糧餅很硬很乾,她吃一口都要就著水。
第38章
「以後有什麼打算?」武越跟著她一同蹲坐在樹下, 低聲問道。
「北上。」蘇玉瀠抹了一把嘴說。
武越皺起眉,再往北走,就越來越荒僻貧窮, 最後和草原相接壤:「你以後要是想經商,往南走才更富庶, 北邊太荒涼, 怕是不好發展。」
「我知道。」蘇玉瀠沉默了一下,南方是富庶沒錯, 可越是富庶的地方, 商業競爭力越大, 她的機會也就越小,反之北方雖然不如南方,可也不是沒有商機的。
據她所知, 草原每年來大陵交換的東西數量極大, 若是有心經營, 獨吃了這塊大頭,一年所得的也絕非小觀, 更何況不止草原, 還有大陵的鄰國, 原書曾提及一句鄰國大旱, 糧食減產, 糧價上漲,雖沒說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但大差不差就是這一兩年了。
武越見她去意已決, 也就閉口不言了, 他不善勸解,若是她想去, 那就去吧,若是撞得頭破血流,再不濟還有他。
「車隊是送往北邊的平洲,正好也順路,但等到了平洲,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話雖說到這,但武越還是給了她自己的腰牌,坦言若是見到陽順鏢局的標誌,憑腰牌就能進去。
蘇玉瀠咋舌,陽順鏢局究竟開了多少家啊。
往後靠她可不是說笑,阿娘痴傻,不能和她一路,武越便做主留下谷明姿遣人照顧,這北上,只有她和巧雲,還有武越支給她的一干人。
最初離京的興奮消下去,重新升騰上來的是對未來的迷茫,不過很快她就揮散,變得重新堅定起來,她得有自己立身的根本。
車隊休整之後就重新出發了,蘇玉瀠在車廂中靜靜思索,平洲在大陵最北側,接壤草原和魏國,邊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