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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安靜。」村長也是怒不可遏,臉都氣紅了,「蘇瑾,你還有何話可說?」
蘇瑾此刻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讓隔壁那位替自己做個證。
蘇二狗又道:「村長,她還能有什麼可說的,我看她跟那個野男人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偷情了,說不定她家裡就藏著那個野男人的東西,我們進去一搜不就知道了。」
說罷,他便衝進了蘇瑾的臥室。
蘇瑾心裡「咯噔」一下,想要追進去,卻被村長叫人拉住了。
「拉住她……」
有兩名村婦拉住了她的手臂,不讓她進屋。
蘇桂花這個時候也沒有幫她說話,因為她也不相信蘇瑾是清白的。
很快,蘇二狗就從衣櫃裡翻出來那件外衫,攤到大家面前。
「村長,鄉親們,大伙兒快看,這是一件男人的外衫,看尺寸,穿這件外衫的男人至少八尺以上。
蘇安七尺都不到,這件外衫肯定不是他的。而昨晚和她偷情的那個野男人就是長這麼高,所以這件外衫肯定是那個野男人的。」
「對,肯定是那個野男人的,快說,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
「絕對不能放過這對狗男女。」
「把這對狗男女一起浸豬籠。」
面對蘇二狗的誣陷和村民們的辱罵,蘇瑾怒極反笑,可她笑不出來,只能發出「咯咯咯」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瘮人。
她原本還想讓隔壁那位給自己作證,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自己把他牽扯進來,非但不能替自己洗白,反而還會連累到他。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她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她更不會做。
幸虧這件外衫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外衫,只要自己不說,別人未必會懷疑到隔壁那位。
蘇二狗見她這種時候還笑的出來,心裡有些發慌,「你笑什麼,是見事情敗露,想要裝瘋賣傻,博取同情嗎?我告訴你,沒有人會同情你,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死有餘辜。」
蘇瑾止住笑,目光冷冷的射向蘇二狗。蘇二狗本就心虛,被她冰冷的目光逼的往後退了一步。
蘇瑾在心裡一聲冷笑,掙脫那兩名村婦的手,而後當著大伙兒的面,將自己右臂的那隻衣袖齊肩撕了下來。
那些圍觀的村婦見狀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女人是瘋了嗎?居然當著這麼多男人的面撕衣服,簡直傷風敗俗……」
「等等,你們看,她手臂上有一顆紅色的小點,那難道是守宮砂嗎?」
「怎麼可能?我們農村的女子有誰點的起守宮砂的?那玩意兒可是金貴的很,只有城裡那些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才點的起那玩意兒,她怎麼可能會有守宮砂,那肯定是假的。」
「對,肯定是用什麼東西冒充的,說不定一洗就沒了。」
蘇瑾聽言,當即到水缸里舀了一瓢水,當著眾人的面清洗那顆守宮砂,還使勁搓了搓。
那顆守宮砂依舊鮮艷如初,像血一樣紅,尤為醒目。
「你們看,沒有消失,真的是守宮砂。」
「對了,你們可別忘了,她的生母江氏可是當年鎮子上首富家的千金小姐,她給自己的女兒點守宮砂也很正常吧!」
「沒錯,我聽說鎮子上那些有錢人家都會給家裡出生沒多久的女娃兒點這玩意兒,肯定錯不了。」
「這麼說她還是清白之身,她是冤枉的。」
一位村民說出了蘇瑾的心聲,其他村民也都紛紛附和。
其實蘇瑾本來沒打算這麼做的,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願意在眾目睽睽之下,驗證自己的守宮砂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