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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了蠱惑,情不自禁捧起那一縷青絲,在鼻間輕嗅,深深吸了口氣,嘆道:「真香。」
喝了那麼多酒,趙鳳景本就腦袋不清醒,如今被香氣迷得七葷八素,不受控制地捧起一縷又一縷的烏髮,嗅了又嗅,不知不覺間離床榻越來越近。
趙雲姿是被頭皮的拉扯感疼醒的,迷糊間還想著是不是壓了頭髮,想扯回來,卻不料微睜眼就被旁邊一個湊過來的黑腦袋給嚇得瞳孔猛縮,心跳有一息停頓,下意識張口就要驚叫,卻被一隻手掌捂了嘴。
「嘿嘿,別叫……」黑影一開口,濁臭的酒氣就撲面而來,「是我啊,小娘子。」
是趙鳳景的聲音。趙雲姿瞬間聽了出來,震驚又憤怒,立刻明白過來,這人是趁夜摸進了紈紈的屋子,想輕薄她。
竟大膽荒唐到了這個地步,簡直無恥下流!
胸口怒氣盤旋,她用力唔唔出聲,試圖用目光嚇退趙鳳景,但醉了大半的人哪能在這模糊的夜間看出她的眼神,還把她的掙扎視為情|趣,喃喃自語道:「我知道此舉輕浮了些,可誰叫小娘子你面上總是愛答不理呢,其實你也是心悅我的罷,不然怎麼留在趙家至今不肯走,若非……」
趙雲姿簡直要被他氣笑,哪來的厚臉皮,竟把別人的冷淡視作欲擒故縱,誰給他的自信啊!
動作愈發激烈,很快驚醒了內側的扶姣。與他人同睡,扶姣不大習慣,本就是淺眠,被動靜弄得睜開眼,一聲姿娘還沒出口,同樣被黑影嚇得呆了下,眼都瞪圓了。
「李——」才剛叫出這一個字,趙鳳景就撲過來捂住了她。
他也是才發現床榻上還有一人,且裡面的才是真正的李娘子,趙鳳景一時心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取出懷中的紙包,展開對著二人猛地一吹。
扶姣和趙雲姿被糊了一臉藥粉,輕咳起來。
藥粉得要些時間才能起效,趙鳳景畢竟是個男子,力氣大,制住扶姣的同時迅速把趙雲姿縛住,往二人口中堵上了布條。
他看了眼趙雲姿,其實也頗為意動,但想到這是趙渚的女兒,名義上又是堂妹,輕易動不得,便轉向了扶姣。
趙鳳景的目光,趙雲姿如何看不出,愈發震驚,也萬分噁心,這人竟然對自己也生過那種心思。
扶姣腳還能動,見他往自己湊來便用力踹去,把趙鳳景踢得微微後退,卻順勢捧住她的腿,隔著裡衣似乎也能感受到那柔潤的肌膚,捨不得放下,照舊湊上去狠狠吸了口,念叨著好香。
扶姣平生也沒見過這樣的人,那隔著衣裳流連在她小腿和足間的手宛如蛇蟲鼠蟻,噁心極了,氣得頭髮都要炸起。
忽然,她腦中閃過李承度曾教她的幾個避險之法,硬生生忍住了脾氣,停止掙扎,保留氣力。
趙鳳景今夜沒準備真做什麼,只是想稍微親近一番,讓美人曉得他的心意。見扶姣不再動了,他很是高興,以為她想通了,見玉足在前,忍不住誘惑地繼續隔著香襪和裡衣嗅了許久,而後微微往後退一步,預備給她褪去香襪。
正是此時,終於被扶姣找到機會,抬腳對他的臉猛地一踢,用力吐出布條,高喊出聲,「李承度——」
她這一腳踢得猝不及防,用盡全身力氣,把不作防的趙鳳景直接踹下了床。見狀,扶姣又快速掙開那系得鬆散的束縛,順便給趙雲姿取出布條,跳下床榻趁趙鳳景沒完全起身又是一踢,順手拿到什麼東西就噼里啪啦胡亂砸去,氣得什麼話都說出來了,一會兒說讓舅舅砍你的頭,一會兒說要把他大卸八塊。
最重的是一個燈柱,怒火之下的扶姣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撈過它就朝趙鳳景砸去,正中他額頭,實心的燈柱將爬到一半的趙鳳景砸得慘叫一聲,撲通倒了回去。
趙雲姿看得目瞪口呆,掙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