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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長凳上趴了一會, 板子只輕飄飄的掃了掃他的衣角,沒事人一樣,許景卻是結結實實的挨了十板子,一點都未留情。
許景身後像是被巨石碾過一樣疼,腦子嗡嗡的,哪裡還有心思聽他說了什麼。
護衛把許景抬了出去,陸衡笑嘻嘻的, 忽然想起什麼,問道:「陳公公,這慫包再不好也是忠勇侯家的公子,私底下偷偷打一頓也沒什麼大不了,這般光明正大的罰了他,回頭忠勇侯會不會尋殿下的麻煩。」
陳源:「……。」
天不怕地不怕的寧國公小世子竟還能考慮的這麼多,也是難得。
「陸衡。」
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陸衡往日聽這聲音還有幾分恐慌,如今聽著甚是親切,哎了一聲,笑嘻嘻的往裡面去。
趙譽換了身白袍,坐在黃花梨太師椅上,雕花窗開著,院子裡不知通向何處的湖水在陽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
趙譽半闔著眼,陸衡躬身行禮:「多謝殿下出手相助。」
趙譽抬眸,手指在案桌上輕輕敲擊,倒也沒問什麼,陸衡接著道:「殿下什麼時候搬出宮來的。」
陳源替趙譽回道:「殿下月前接到陛下旨意搬出宮,這些日子一直忙著這事,也就剛住進來。」
陸衡道:「難怪殿下搬出來這樣大的事我不知道,若早知道,便該前來拜訪了,今日不算,改日再重新來一回。」
趙譽輕勾唇角:「你小孩子家的用不上這些講究。」
「這哪能,殿下對我與姐姐向來照顧,殿下搬出宮來我們一定要來拜見的。」
他說完一拍腦袋:「我姐姐只怕也不知殿下搬出宮來的事,回頭我問問她。」
提起陸靖瑤,趙譽攏了攏袖子,繞有興致的問道:「你姐姐近來都在做些什麼」
陸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這些日子都在養傷,也不知姐姐在做什麼,不過我剛看了姐姐,姐姐現在心裡應該也很糾結。」
「噢,你姐姐為何要糾結。」
「因為我啊。」
陸衡忍不住嘚瑟:「我姐姐最疼的便是我,忠勇侯府的承表哥,殿下也是知道的,我姐姐向來喜歡他。」
趙譽長睫低垂,聲音低沉的嗯了一聲。
那小丫頭多喜歡許承他怎麼會不知道,沒良心的丫頭,他這些年餵了她多少好吃的,她卻總是記著當年許承的一飯之恩,總是歪著腦袋說承表哥對她有恩,要報答他。
這會聽陸衡說小丫頭喜歡承表哥,心下有些不悅。
陸衡繼續道:「我承表哥去看我,替他那慫包弟弟賠禮,叫我爹看見了,連人帶禮的轟了出去,我姐姐聽了也沒什麼反應,我問她要不要出去看看承表哥,她竟然說不去。」
他忍不住哼哼:「殿下,你說我姐姐是不是心疼我,為了我,連承表哥都惱上了。」
他心情舒暢,想到剛剛許景被打的樣子,臉上樂開了花。
趙譽輕勾唇角:「你姐姐確實疼你。」
「我說吧,我姐對我可好了,殿下,你剛剛那一招可真好,我還以為你真要打我呢。」
趙譽淡淡道:「本王就說你身體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挨了十板子還能活蹦亂跳。」
他掃了眼陳源,陳源微微低頭。
陸衡心裡咯噔一下,不會是殿下沒有吩咐給他優待,是陳源自作主張的吧。
趙譽端起案桌上的茶盞,淺啜一口,淡淡道:「犯了錯就要受罰,既然剛剛沒挨那十板子,那這會便補上吧。」
陸衡苦著臉說:「殿下,還是不要了吧,我都在家悶了許久了。」
再打又得臥床養傷。
趙譽冷嗤:「出息,不過十板子,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