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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語央默默地揉亂他的銀髮,強行分開他和小狐狸對視的目光。
小狐狸「嗷嗷」了一聲作為回應。
虎瑾並聽不懂狐族的語言,但池語央敏感地察覺到了這叫聲中的失落。
失落?
池語央沉思了片刻,但還是毫無頭緒。
—
虎瑾奔跑的速度很快,背上多了個小狐狸也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池語央甚至覺得他比以往更加賣力。
她知道原因。
把小狐狸送回狐族,他們就能去蛇族找消消果。
虎瑾的急切不僅寫在臉上,他渾身上下每一根毛都在敘述他此時的心情。
風將白虎的毛吹散,有幾根吹落下來的毛掉在池語央的手心。
這熟悉的觸感讓池語央腦海中的想法又浮了出來。
離開之前,族長跟她說,狐族中有些獸人靠美色來與其他種族結侶。
虎族並不在意美貌這一點,而狐族的美色指的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容貌。
池語央又看了看捏在手中的白毛。
因為雪山一行,她和虎瑾已經離開石屋多日,而小狐狸像是在等他們回來一樣,留在了石屋周圍。
小狐狸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隻狐狸能夠捕獵,所以答案應當不是要偷走他們的果實。
池語央抬頭看向竹簍中的毛團。
小狐狸正好也在看她。
「嗷嗷。」它試探地叫了一聲。
「你是不是偷了虎瑾的毛?」池語央順口就問了出來。
剛說完,她就覺得這話無比羞恥。
小狐狸要虎瑾的毛做什麼?
她收集虎瑾的毛是覺得這些毛可以用來填充衣服,但小狐狸本身就有自己的毛。
小狐狸這次沒有再出聲,它換了個方向,朝前方望去。
池語央咬了咬唇。
小狐狸也許沒聽清她說的話,但虎瑾肯定是聽見了。
她看到白虎的耳朵在她面前折了起來。
他害羞了。
池語央伸出手去摸他的折耳,「虎瑾,我是怕除了果實,小狐狸還偷拿了其他的東西。」
這解釋在虎瑾聽來,又是另一種意思。
媳婦平時十分喜愛果實,
而現在她將自己的虎毛和果實放在一起,就說明媳婦也喜愛虎毛。
四捨五入,就是喜愛他的獸型。
果然媳婦也迫不及待和他的獸型進行伴侶活動。
一想到這,虎瑾飛快地超前奔去。
「虎瑾,你慢一點!」池語央見白虎忽地興奮了起來,她不明所以。
早上族長讓他去狐族時一臉不情願,現在怎麼這麼開心?
小狐狸也意識到虎瑾加快了步伐,但它表現出來的不是歸鄉的喜悅,而是害怕。
池語央眼見著竹簍里的小狐狸突然就縮成了一個不見頭尾的真毛團,身體還在隱隱顫抖,她眯了眯眼睛。
雖然她早有預感,但當四周的景色變換,越來越多未曾見過的植物出現在眼前時,她也抖了一抖。
「嗷嗷!」小狐狸驚叫道。
而白虎比它更快地做出了反應。
池語央看見一顆果實從頭頂的大樹落下。
這顆果實在半空中忽地爆開來,像劣質煙花,散發著難聞的怪味。
虎瑾躲開了這顆果實的「攻擊」,而墜落的液體和地面接觸的一瞬間,那處立刻就顯現出個不規則形狀的坑。
這果實居然有腐蝕性!
池語央的嘴半天都沒能闔上。
她還沒來得及回神,就有更多的果實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