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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幹得也算可以,但自從兩個月前新科長上任,胡綾的噩夢就開始了。
那天,張科長開完會後叫住她,先是談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然後漸漸跑偏。
「……你這褲子感覺有點緊啊,我們這種單位還是要注意著裝的。」
胡綾心裡罵得他祖墳冒青煙,表面維持著笑臉。
然後,她就感覺到一隻手往她兩腿之間摸。
那觸感令她毛骨悚然。
這一幕最後以她一記耳光做結。
倒在床上,胡綾兩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第二天上班,胡綾正跟同事說話,張科長路過,笑呵呵地問:「在討論離職的事嗎?」下午送文件的時候張科長又問了一次,胡綾說:「我還沒考慮這事。」
張科長吃驚道:「還沒考慮?你打算什麼時候考慮?」
胡綾說:「你要是不想要我就開除我好了。」
張科長停頓了一會,露出老謀深算的笑。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他點了一支煙,指著胡綾說,「我工作這麼多年,像你這樣不識好歹的員工見多了。不要緊,我尊重你的意見,你願意待就待,你看看你到時候能不能從我手裡套走一分錢?」
從這天起,胡綾的工作再沒順利過,同事們像是集體收到了什麼信號一樣,變著法給她製造麻煩。
這個月結工資時胡綾被被扣了一千多。
她去找人事問,人事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冷著一張臉細數她工作上的失誤。
「我哪裡消極怠工了?」
「姜主任說你有工作沒完成,影響了市里領導對我單位的印象。」
「我什麼工作沒完成?」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胡綾還打算較真問下去,人事大姐打斷了她。
「小姑娘,你為什麼非要跟領導鬧彆扭呢,那胳膊能別過大腿嗎?我勸你一句,單位不是你家,你要麼乖點,要麼痛快點,趕緊……」她撥撥手,示意她滾蛋。
胡綾氣得腦殼發燙,把那薄薄的工資單攥爛了,要去找張科長算帳。
路過辦公室時,她聽見兩個同事聊天。
「……真有意思,仗著自己年輕有幾分姿色,什麼好都想占。她心裡沒點數嗎?要不是長得還湊合,她能被提得這麼快?」
「占便宜的時候什麼都不說,受點委屈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來第一天我就看她就不順眼!什麼都想要,太陽圍著她轉的?」
那一刻,胡綾忽然覺得這日子沒意思透了,連撕逼的勁頭都沒了。
下午,胡綾正式提了辭職。
事後回憶起這段生活,胡綾覺得,如果不是胡謙曇花一現了那麼一瞬,也許她真的從此一蹶不振開始報復社會了也說不定。
這是胡謙人生路程中難得的爆發點,在胡綾辭職的第四天。他終於發現自己女兒不上班了,詢問之下,胡綾輕描淡寫說不想幹了。
「不想幹了?你準備跳槽?找到新工作了?」
胡綾從冰箱裡拿出一塊麵包,往屋走。
「對。」
其實胡綾的新工作完全沒有著落,她陷入一種自暴自棄的狀態,連續三天連臉都沒洗,更別說準備簡歷了,她每天的任務就是抱著電腦看劇到後半夜,然後做一整晚混亂的夢。
第二天,胡綾大中午才起床,孫若巧正在收拾屋子。胡綾沒看到胡謙,隨口問了句,孫若巧說他正在廠子裡幹活呢。
胡綾回屋接著刷劇。
沒過多久,她出來上廁所,剛開門就聽見一聲咳嗽,那是胡謙的聲音。
他們家主臥次臥門對門,只隔了兩米遠。孫若巧手裡端著一盤炸地瓜剛走過來,胡綾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