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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路東惡狠狠地說:「我哄個屁!她誰啊她!」
阿津看他也在氣頭上,勸不住,開始轉移話題。
「說正事吧哥,對方什麼情況啊?」
趙路東:「小學生。」
阿津:「……」
阿津撓撓下巴。
why x開到現在有些年頭了,期間難免碰到撩閒鬧事的人,趙路東這人主要是講理,但遇到理講不通的,也不迴避社會方案解決。不過按照趙路東的習慣,碰到十六以下的和六十以上,能忍就忍,免得惹事。
「哈……」 阿津忽然覺得現在這場面挺好笑的。
他的笑聲換來趙路東地獄般的一眼。
阿津收攏表情,正色道:「東哥,這回也忍嗎?」
趙路東難得瞪起死魚眼。
「忍個屁!老的就算了,弄小的!」
阿津:「行,交給我好了。」
趙路東陰著臉,坐到路邊一根接一根抽悶煙,阿津坐在他身邊,陪著一起抽。
寂寞的夜,寂寞的男人,抽著寂寞的香菸,嘮著寂寞的小嗑。
「哥。」
「嗯?」
「消氣沒?」
「嗯。」
「我感覺你對小綾不錯啊?」
「嗯——?」
趙路東眯起眼睛。
「什麼意思?你們這裡誰抱屈了我沒管過?」
「不是說這個,就是整體,整體的感覺。」阿津笑道,「我就客觀評價一下。」他羨慕道,「不過哥,有個這麼漂亮的青梅竹馬真有面子啊。」
「漂亮吧,嘿。」趙路東陰森森地笑了兩聲,對阿津說:「你要是個,她那斷掌還能送你一步上天呢。」
阿津哈哈笑:「誇張了哥,我覺得小綾姐脾氣挺好的。」
「哦,是嗎?」趙路東隨手拉開衣領,指著一處。阿津湊過去,就著暗淡的路燈,看到趙路東左邊鎖骨下方有一條細細的疤痕。
「這是?」
趙路東笑著介紹:「你那位『脾氣好的小綾姐』撓的,直接摳下來一條皮。」這是當年cs戰隊保衛戰時留下的勳章。
阿津:「……」
趙路東放下衣服,阿津安慰他說:「沒事,一塊疤而已。」
「一塊?來,下一個。」趙路東伸出自己左手臂,露出手肘部位一道疤痕。
阿津:「這又是……」
那是更早更早的時候了。
當時趙路東和胡綾剛上小學,一次放學回家樓里聲控燈壞了,樓道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加上陰天打雷,氣氛異常恐怖。胡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黑,躲在樓下不敢動。
趙路東出去幫趙婉苑買食鹽,回來的時候看到她瑟縮在單元門門口。
舉手之勞,他給她送上樓了。
胡綾住在二單元,他住六單元,他先送完她再回的家。不巧的是正好送她上樓時外面下起了暴雨。趙路東沒帶傘,又不想被澆,於是衝刺跑,不小心打滑了。
「那跤摔得特別狠,她在樓上全看見了。」趙路東冷冷道,「你說這女的是不是忘恩負義?」
要說這男人之間一旦碎嘴起來,話也是說不完的多。趙路東拉著阿津零零碎碎念叨了快一個小時,東掰一點,西扯一點,堆了滿地菸頭。
剛開始阿津還聽,後來就嗯嗯啊啊糊弄過去了。
其實這是個奇怪的溝通模式,阿津一邊摳著自己的腿毛,一邊想,有點像他媽和他姑見面的時候,兩邊一頓唾沫橫飛,能從中午一直嘮到半夜。他旁聽過一次,簡直雞同鴨講,雙方誰也沒打算聽對方的意見,誰也沒想改變自己的想法,就純純的倒豆子,倒完了,亂麻一樣的生活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