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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金麒欣慰的瞅著她:「找哥哥肯定是沒錯的,今天嚇壞了罷!」
路金喆搖搖頭,靦腆的笑了,相比八月十五,今天進宮這一遭,倒也是有驚無險,不算什麼。
路金麒招來小廝,打水淨面換衣裳,囑咐金喆:「我去薛府,你好生歇著,明日薛夫人可能會找你過去問話,你也不用怕,撿你知道的照實說就是了,他們當官的,自然比我們有門路探聽宮裡的消息。」
「嗯!」讓麒哥兒這麼一說,路金喆心裡大石才落地。
……
這一晚,路金喆睡得很不安穩,第二天,天蒙蒙亮就醒了,癔症了一會子,便見太太那邊打發人過來,問姑娘醒了沒,薛家太太來了,找她問話。
看來薛太太連叫她過去都等不及,竟親自上門來了。
小燕兒並不知內情,服侍她起床,嘀嘀咕咕:「這麼早就上門,大戶人家就這麼個規矩?」
金喆沒心情跟她打嘴仗,簡單洗漱一番,便急忙過去太太那邊。
薛夫人的精氣神眼瞅著與上回相見時大不一樣了,憔悴沉鬱的很,眼下兩痕烏青。
見著金喆,薛太太忙上前來握住她的手:「好孩子,昨兒什麼情形,你快跟我說說……昨天阿蠻走了以後,急得我真是沒著沒落的!半夜裡麒哥兒過府來,說你見過她了,是嚒?」
金喆點點頭:「昨日我原本在柜上打金,湊巧看見阿蠻在叫車,我自然是不敢見之不理的,只好跟著過去,誰承想走了一路,車在行宮門口停了下來。我才知道阿蠻是打算進宮謁見,我原想攔著她,是我不好,沒能勸住阿蠻」
薛夫人一聽,霎時兩眼一黑,那個小孽障竟然真的入了宮!
又問了各種細節,路金喆全都知無不言。
知道她們從出府到行宮都沒甚閃失,薛夫人心裡這才稍稍落定,臉上勉強有了笑模樣:「這與你沒甚干係,她自小性子就擰,打定主意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連我和老爺也勸說不得……」
越說,越發的傷懷起來。
那劉氏從旁勸道:「您先別憂心,如今宮裡什麼信兒都沒傳出來,定是無大礙的。金喆,進宮後的事兒呢,你也面聖了嚒?」
金喆忙回道:「沒有,陛下日理萬機,我不過是陪同入宮,哪裡能說見就見的?那位隆大人著我只在外頭等候,約莫兩個時辰後,他傳陛下口諭,叫我出宮回家,我就再也沒見過阿蠻了。」
「那……可有怎麼說阿蠻何時出來?」薛夫人急急問道。
路金喆回道:「我也這麼問隆大人了,他並未正面回答,只說:『薛姑娘的事宮裡自有定奪,若是薛大人問起,你可以直接說等詔書下來即可。』」
因這句話是薛蠻子境況的關鍵,所以路金喆記得死死的,同別人說起時都是轉述,不敢自己添一詞一句,故作解讀。
那薛夫人不愧是州府大員的太太,沉吟一番,便知這話里唯有「詔書」二字顯得分外唐突,詔書,那能是什麼詔書呢……
路金喆看薛夫人臉上忽然笑意盡失,眸光暗淡,不由得心裡發緊:「可是阿蠻她遇到了……」
薛夫人搖搖頭,再沒有心思應對路金喆的話,與劉氏微微頷首,竟一語不發,抽身而去。
劉氏忙趕著上前巴巴的去送她,徒留路金喆在花廳里,心思百般不寧。
……
就這麼挨了兩三日,路金喆再問起太太,太太只說薛府並未傳出什麼消息,想來阿蠻還是沒有回來。
她心裡著急,便一直打發人往白家遞信兒,傳回來的消息卻說,白果兒並不在家中,至於去哪兒了,白家人諱莫如深。
這可怎生是好,一個兩個的,接連沒了信,叫她心裡惶惶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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