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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關雲橫皺眉抬起手腕,從表面看並沒有任何傷痕。
人首的眼睛化為兩塊黑色的石頭,滾到沙堆的最頂端。一切歸於平靜,那些昔日被/操控的俘虜們在鏡中世界的廢墟中站起來——
「天吶,這究竟是在幹什麼?」
「上帝啊 ,誰能告訴我這是哪兒?」
「我不是應該在家裡嗎?」
達米娜跟侍女們跪在地上,親吻秦悅的鞋子:「謝謝您,雖然不清楚您是誰,但是我們終於可以脫離邪神的掌控了。」
秦悅將魂魄一一超度或者送走,因為數量太多,他最後筋疲力盡地倒在地上。
「好累……」關老闆怎麼突然這麼安靜?
他扭過頭,身後早已空無一人:「……關雲橫?」還沒來得及驚詫,不容反抗的力量將他徹底扯了出去——
「秦悅?秦悅?秦悅!!我的媽啊,你是想嚇死我啊!」有人貼在他的耳邊,歇斯底里,搖晃他的身體道:「你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喂,能聽到我說話嗎?」
微光里有深色的人影。可這道身影太矮,不是關雲橫。
「全子?」
「對,是我!就是我!」全子喜極而泣,直接抱著他哭出來:「哎喲喂,嚇死我了!」
全子扶他站起身,絮絮叨叨道:「我前段時間不是陪老頭老太去雪茄國了嗎?今天你約我拿母幣。還記得嗎?」他抽出桌上的一本書,扇了兩下:「結果我來的時候發現你店門關著,從門縫往裡看,發現你倒在地上!嚇得我啊,腿都軟了,叫你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呼吸脈搏都摸不出來了!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嚇人呢?要是你今天醒不了,這裡不是成了第一犯罪現場了!我不是第一嫌疑人?!我哥不得抽死我啊!」
秦悅:「……今天幾號?」
全子慷慨激昂半天沒人搭理,對方一開口就問幾號。他摸摸青年冰涼的額頭:「三十一號啊。」
「七月三十一?」
「對。我說,你是不是摔下去的時候把腦袋摔壞了?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
「不用。我沒事。」關雲橫不在鏡中世界,也沒回這裡。他摩挲脖子上的那枚玉扳指,看向窗外——
難道,是回去了嗎?
安靜的病房內,護士正在記錄男人下午的身體數據:「沒什麼變化。」她對背著手,站在床尾的醫生說道。
「嗯……他的情況比較穩定,就是沒有起色。」醫生嘆道。
突然,心臟檢測儀器的波紋爬升至一個極端高度,機械的電子警示音急促地響起。
「這……」醫生連忙繞到男人身邊,探向他的脈搏。可那條曲線又迅速跌落,回歸到正常的範圍。
「什麼情況?」匆忙趕來的醫護人員堆在門口。
「動,動了!」護士激動道。
白色床單上,男人的手指輕微撥動了下管線。
「等等,或許只是神經反應。」
「不不不,真的動了。他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吃力地張開一條縫。太刺眼了。連看冷調的頂燈都覺得難受!
「……」
「什麼?您說什麼,關先生?已經通知您的家人了。」護士興奮地湊近,說道。
「……秦……」
「琴什麼?」
「……秦……悅?」
「琴月?」琴月是誰?護士輕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咱們慢慢來。您才剛醒,不宜說太多的話。」
是醫院。那小子呢?他這是……回來了嗎?
關雲橫的神志只支撐了三秒,便再度跌入無邊的黑暗當中。
不知道那個光顧著別人的小子,究竟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