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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二十一外地來京做買賣的商戶人家,因貪便宜購得城西長街一處荒廢多年的破舊宅院,想著院子雖破但稍加修繕也任可居住,勝在划算,簽訂地契後就開開始僱人重整。
起初一切都還順利,直到工人們抬開後院一處廢棄的井蓋準備淘井之時,一陣惡臭傳出,氣味之難聞令眾人幾欲作嘔,待味稍稍散去些,大家才敢上前查看,只見井水黑的發綠,上面還漂浮著一件腐爛的不成樣子的衣袍,情景之詭異工人立即報了官。
京兆府接報案後,在井中打撈出一具白骨頭,肢體完整,獨獨缺了頭顱,京兆府查案數日無果,這才今日將案件轉至大理寺。
許寺副話音剛落,俞秉文甚至來不及將公文放回案宗處,復又塞回衣下拉著許寺副就往外走,「快,趁著天色還早與我再一同去看看。」
許寺副急急拿過傘撐在二人頭頂,腳步踉蹌的被人拉著走下大理寺的台階,看著已經黑透了天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俞大人什麼都好,就是辦起案子來不要命,探案時時常忙至深夜還要回大理寺寫案情,這般暮色剛沉對他來說卻還算早了。
細雨中見那二人進了荒院,長街上一茶樓二層雅間的雕窗被緩緩放下,徐世欽嘴角牽起一抹笑意。
「徐兄,不過一普通案件,你這般費盡心思交到大理寺又有何用?」
說話的是順天府通判方明章,也是徐世欽曾經的同窗摯友,他不解徐世欽明明眼下該著急是如何在西北貪墨案下脫身,可他卻要把心思花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兇殺案上,死者骨節粗大一看就是一個從事粗活的百姓,再怎麼也牽扯不到貪墨案上去。
徐世欽坐下,給他斟了一杯茶,並未回他的話,只是朝他致謝:「明章兄,今日之事多謝你。」
能在如此短的時日將案件轉至大理寺,多虧了方明章的協助。
他此前尋屍布局已經耽誤不少時間,都察院那邊已經開始差人來詢話,他沒有時間再耽擱了,所以不得已向昔日摯友求助,但整個案子牽扯太多,事情過於兇險徐世欽不想把這個無辜的摯友也拖下水,他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見他不願意多說,方明章旋即也明白了過來,不再追問,只是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兒,似是有話難以啟齒。
徐世欽被看的不自在,不解的問:「怎麼了?」
拿起桌上的徐世欽剛倒的茶水,方明章喝了一大口後,盯著他問:「你真要抬那個柳絮入府做貴妾?」
「怎麼了,我的家事方兄也這麼關心。」很多事現在不便向他透露,徐世欽只好笑著似是而非的回他。
徐世欽沒有否認的話,讓方明章瞬間皺起了眉頭,「你這般做,可有想過你夫人,你又將她至於何地?」納妾就算了,竟然還是貴妾,這不是打正室夫人的臉的嗎?
當年兩家走的近,方明章是看著齊昭當年如何為了徐世欽不辭辛勞的付出,也敬嘆那樣一個世家女為了供徐世欽讀書,不在乎身段竟什麼活計都願意接。
他曾不止一次羨艷過徐世欽,即便跌落泥潭身側依舊有如花美眷相伴,齊昭不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擔得了家,甚至連脾氣都那麼好,永遠的端莊得體,不像他家母親給他娶的母老虎,相貌平平就算了說她幾句竟然還要朝他動手,兇悍跋扈至極。
當年的方明章讓自家的母老虎多向齊昭學習,還因此引得他家母老虎發了好幾次威,甚至後來導致母老虎與齊昭不對付。
「柳家於我徐家有大恩,我這般做也是無可厚非。」徐世欽只能用前世接回柳棠兒的理由來搪塞他。
「豈有此理!」方明章氣憤的拍桌站了起來,質問於他:「柳家對你有恩,那齊家呢?難到不是為為了救你滿門被滅。」說完也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可就是控制不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