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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近來為了一無頭案和大理寺爭了起來,他不沒有聽聞,看見頭顱那一刻趙觀南一下就連聯想到這個案子,這不帶著人直奔大理寺而來。
畢竟案子目前還是歸屬大理寺的,且還是俞秉文那呆子負責的。
趙觀南帶著人去大理寺時,正好俞秉文也在府衙內,聽說穆北侯府的世子抓住一個帶著頭顱的可疑人員來報案,當即跑了出來。
在看見那男人身著打扮後和那個骷髏後,幾乎立即就可疑確定這個男人就是長街兇殺案的兇手。
這男子的身高,身份包括體型都與俞秉文推測的相差不大,顧不上向趙觀南致謝,俞秉文興沖沖帶著人和骷髏立即就進了府衙進行比對。
看著那連句客套話都沒有,就直接進去了的少卿大人,長青同情的看向世子,「定是邊關風霜摧殘,俞大人沒認出您來。」
說完他黢黑的臉上露出一口大白牙,一臉的幸災樂禍。
世子爺打小生的玉雪金童模樣,肌膚之白皙別說長青這個天生黑娃羨慕就連侯府的丫鬟們都眼熱,還是自打去了漠北之後,炙陽給世子也染上一層銅色後,長青心裡才多多少少才平衡一點,雖然自己被曬得更黑了。
趙觀南話不多說,直接抬起長腿對著他就是一踢,被長青笑著跳開了。
本也沒想真揍他,趙觀南走下大理寺府衙的青石長階,只是又輕飄飄的補了一句,「等那俞木頭忙完這個案子,我把你送給他好好鑽研鑽研活體和屍體的區別如何?」
去歲冬他自漠北歸京,帶著長青去找俞木頭小聚時,當時酒過三巡,幾人都有些微醺了,他依稀記得俞木頭讓幫忙尋個健康的男性,說他想切實對比活體和屍體的各項差異做個記錄,現在看來何必去外頭尋,他身邊就有個現成的。
大概沒有什麼比樂極生悲這四個字更能體現長青的此時的心情的了,他滿臉菜色的跟在後頭直嚎嚎。
按理說俞少卿和世子爺這兩人的性子是那種八竿子都打不著一起的。
一個是年少成名的大鄴神童,一個是只會舞槍弄棒將門虎子,但奈何兩家府邸比鄰而居,俞少卿作為前任首輔家的嫡長孫,自出身就被整個俞家給予厚望,而他也不負家人所望,三歲識文,五歲成詩,十歲博覽百家書,十六歲那年試水科考更是一舉奪魁,成為了大鄴最年輕的狀元郎。
但就是這樣一個別人家的孩子,卻異常痴迷提刑斷獄之事,在翰林三年後執意不入六部,主動上奏聖上去了大理寺衙門,自此和主官范大人成了一對相見恨晚,臭味相投的師徒二人組。
據說當年老閣老因此一年沒讓他進家門,就是范大人收濟的他,最後還是俞閣老擔心自家孩子被范豊給徹底帶偏,才著急忙慌的去接了人回府。
不過京中傳言虛虛實實,這其中真假不知,但俞秉文痴迷斷獄這事確實板上釘釘的,查起案子來連命都不要的架勢。
明明一溫潤公子卻時常在大理寺把自己弄成一不修邊幅粗獷邋遢的模樣,都無需傳聞,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
世子也說這俞少卿什麼都好,就是呆了點,長青深以為然,那可不是嗎。
家世顯貴,自己又是少年神童,就這兩點就可讓多少京中閨秀趨之若鶩了,可這位爺對女人比自家世子爺還呆,這不都二十五高齡的人了,在別人都是孩子遍地跑的時候,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長青此刻比任何時候都贊同夫人不讓世子去找俞少卿的命令了,俞少卿果然是會帶壞世子,就比如現在竟然要拿他去和死人做比較。
二月的天大多陰沉沉的,就如長青的心情一般,不過這情緒來的快走得也快,轉眼步進暮春三月,不僅一直困人腳的春雨終於停了,城內外都開始花紅柳綠了起來。
天氣越來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