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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泉一臉諂笑,「大人,之前是儀仗不到,您也是私訪臨清,咱們不知該怎麼安置,這會子儀仗一來,您貴為三品總督,就不能再住豹子樓了。」
這要是傳出去,非讓人說他一個七品知縣不知禮數,慢待京中大員。
陳書泉乾脆把臨清縣衙的匾都摘了,換了個「總督府」的金字招牌掛了上去。
杜清是官場老油條,他自打一進門就看見陳軒的義子陳寬坐在那裡,手上還有殘存的血跡。
頓時兩眼就眯縫起來,將牙關咬緊。
太后欺人太甚,暗殺都快成明殺了。
陳書泉和臨清所有的官員對今日的場面都有些慌張,儀仗來了不說,還多了個五品御前帶刀侍衛,陳寬。
大家都覺得這不是個好現象,這些祖宗來一趟,他們這些小官小吏少不了得扒一層皮。
陳寬則是一肚子苦水倒不出來,原本是想暗中探察貢船,順帶盯著梅子淵,哪知進臨清第一天就轟轟烈烈殺了個人。
仵作很快抬了四具屍體,有姜文修和孟林的,還有兩個蓋著臉,不知道是誰。
陳寬雖然跟陳書泉說了事情經過,但姜文修死在梅子淵衣櫃裡,這事他並不知情。
「梅大人。」陳書泉只能將一切都推出去,「現在這裡是總督府,您看這」
潘春坐在大堂上,好奇地把玩著驚堂木,忍不住讚嘆這東西還挺沉,「江湖刺客要暗殺本大人,幸得陳侍衛相救,拖出去埋了吧。」
地上的屍體馬上少了一個。
「那姜漕務呢?」陳書泉趕緊讓人掀了另兩具屍體,「還有驛丞王貴和管閘主事丁江。」
另兩具屍體上的白布掀開,潘春吃了一驚。
她忽然想起那夜在房頂上偷聽的話,看樣子這是貢船到了,兩人被滅口了。
「姜漕務和丁主事啊」潘春琢磨了片刻,抬眸道;&ot;漕務官員被歹人所殺,這案子定要好好查,查他個水落石出!&ot;
她也想知道誰殺了姜文修他們,雖然從傷口來看,姜文修是死於孟齊孟林的劍下,但究竟是宣王雇凶滅口,還是京城離要殺梅子淵的那幫人追到了臨清?
潘春猜不透。
不過,她一個江湖跑船的,犯不著主動去得罪這些當官。
潘春把臉轉向陳寬,「既然陳大人特地從京中趕來,不如這案子就交給陳大人查吧。」
陳寬:???
他立刻梗了脖子,「總督大人,下官還有尚書大人交辦的要務在身,不」
潘春睨著他,嘴角噙起一絲冷笑,「什麼要務?你除了殺我,還能有什麼要務?」
「你?!」
陳寬胸口就像碎了塊大石,簡直都要氣暈過去,「梅大人你三番兩次誣陷下官,你」
潘春根本不聽他解釋,抬手打住他,「姜文修就是被刺客弄死的,你要是查出來誰殺了姜文修,不就能查出誰要殺我嗎?」
陳寬愣住,這話聽起來也算有點道理。
潘春繼續道:「你不願?難不成是怕查出來的幕後黑手也姓陳?」
「不可能!」陳寬頓覺一口怨氣竄上腦門,「我對天發誓,那兩個刺客我從未見過!」
潘春掀著眼皮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堂下坐的眾人,除了陳寬十分激動,其他人都唯唯諾諾的垂著頭,尹冬冬跟個門神一樣站著發呆,杜清則斜著眼盯著陳寬,一副要吞了陳寬的模樣,跟有舊仇似的。
潘春收回目光,懶得理會這些人,抬手抵著下巴,盤算起奏疏的事。
要是再找梅子淵寫一份,一定會讓他看不起自己。
她堂堂一個幫主,連封信都看不住,有點丟人。
不如讓杜清補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