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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蕭月眉梢微挑:「這樣總歸過於獨特,會讓她們過多關注皇上近來要做的事情,若是康元皇后之事被她們知道,怕是這病治得過程不會寧。」
「明大人思慮周道。」
李扁自嘆弗如,他雖然心細如針,能猜到皇上安排明蕭月負責鳳鸞殿那位的用意,多半是想借著那位皇后在宮中的地位,吸引走後宮大部分的注意力,讓誰也注意不到乾元殿裡還昏迷不醒的康元皇后在接受治療,然後慢慢康復。
只是可憐了才入宮一年多的新皇后……
明面上捧著鳳鸞殿那位,其實只是將危險轉嫁於那人身上。
都說君心難測,就算他在皇上身邊伺候了那麼多年,其實也沒看透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他深情,的確深情。
一心只為康元皇后。
說他冷酷,著實冷酷。
為了康元皇后,可以毫不猶豫地毀掉另一個深愛他的女人。
還有這位明大人……
也是奇奇怪怪的,明明是醫者,偏偏通曉這種以命換命之術。
事到如今,鳳鸞殿的那位還被蒙在鼓裡,以為只需要供血便能救治人。
其實皇上從一開始,便是存了取她性命的心思。
如今這一切,不過是鈍刀割肉,一點點消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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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不想做皇后了(10)
花團錦簇的乾元殿內,角落裡擺著的香爐焚著沉沉的奇楠沉香,宮女和侍衛太監都被趕了出去,明蕭月坐在一張黃花梨木椅子上,端起了手邊的青花瓷盞,勻了勻茶蓋,低頭品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上好的御前貢品——錦中珠。
司馬瑾放下手中的奏摺,看著從容不迫的明蕭月,眼底微微沉了一下。
「唐若那邊,你務必守口如瓶。」
明蕭月低頭輕笑:「她那般愛你,就算你要她命,可能也會給你,何必非要用這樣的手段。」
「女人的心,你不懂。」司馬瑾起身走到窗台邊,看著窗台下培植的綠意,但但談了口氣,「朕相信,若是朕病入膏肓,她甘願以命換命。可是現在是要拿她的命換成玉的,她不會那般溫順聽話。」
「況且……唐若從來就不是個溫良謙恭的人。」
明蕭月腦海里忽然想起早上被人推倒的場景,低低笑了一下:「你倒是十分了解她,可惜了……她竟然喜歡上你這麼一個人。」
「若是不了解她,朕又怎麼放心讓她坐上皇后之位。」
從窗外落下的陽光太過明媚,司馬瑾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加身,艷若桃李的容顏因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譏笑,多了幾分邪肆無情。
他一隻手壓在窗沿上,側身時艷麗的眼尾微微上挑,語調和緩:「朕始終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願意去鳳鸞宮專門看顧她?僅僅是為了給成玉取血嗎?」
「你在懷疑什麼?」
明蕭月靜靜回望著他:「鄢成玉於我算是有過一份恩情,若不是看在這點兒情分面子上,你以為我會來這座死氣沉沉的皇宮?」
「多少人一輩子渴望著進入這座城,偏偏你卻如此嫌棄。」
司馬瑾低低嘆了一聲,金色的陽光擦在他乾淨俊秀的臉上,眼底的懷疑淡去,指尖輕輕叩著窗柩。
明蕭月只是嗤笑了一聲:「都是些想不開的人。」
「這幾日鳳鸞宮那邊有什麼異常嗎?」司馬瑾回頭問道。
明蕭月搖頭:「和之前一樣,想從我這裡打聽到鄢成玉的消息。」
「適當的時候,可以透露一點。」司馬瑾琢磨了一會兒,臉上閃過一抹莫測的情緒,「她不會輕易放棄,與其讓她從朕不可掌控的人的手中得到消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