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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放在心上,笑了笑:「無妨,沒什麼大事。」
徐程這才鬆了口氣。
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至關重要,他好不容易能做到這個位置,全靠裴宣的賞識,若是換了旁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自然是要安插自己的黨羽的。裴宣屹立不倒,對大家都有好處,對他這個心腹,更是好處多多。
「不過,那位沈大人也真是執著,都被我們套著麻袋打了一頓了,還堅持不懈地想探尋元姑娘的位置。」
裴宣挑起眉頭,有些詫異:「打他?他可是偶爾會在御前行走的,傷了儀容,不好向陛下交代。」
倒是沒說打他這個行為有什麼不對。
徐程呵呵一笑,擠了擠眼睛,意味深長地道:「那當然不能打臉了。」
打在身上,更能下狠手!
反正夜黑風高蒙著麻袋戴著面巾,沈容安就是猜到了也沒證據……
活該,誰讓他覬覦大人的女人的?都要飛上枝頭娶郡主了,還不忘用自己那淺薄的皮囊勾引小姑娘,真是下三濫!論皮囊,沈容安長得還不如大人呢,連元姑娘都這麼說!
還真以為投了端王的門下,就沒人敢招惹他了嗎?錦衣衛,乾的淨是讓官員吃啞巴虧的活兒好不好?
裴宣無奈一笑,也不知他是從哪裡學來的市井手段,從前倒也沒發現如此跳脫……不過,讓沈容安吃個悶虧也好,他那不知天高地厚,自視過高的模樣實在讓他厭煩。
……
面聖對於裴宣來說,的確是家常便飯了。
不過今日一進御書房,他就察覺氣氛有些不對。
他跪下行禮,皇帝也沉著臉,半晌也沒叫他起來。
裴宣神色自若,絲毫沒有什麼異議,直到上首傳來皇帝惱怒地將奏摺掃落在地的聲音:「裴宣,你可知罪?」
他抬頭,面容上帶著一絲敬畏,遲疑地拱手:「臣……惶恐,還請陛下明示。」
陛下還沒開口呢,總不能說他趕在進宮之前就得到了口風吧。
皇帝冷哼了一聲:「端王說你在外頭養了個女子做外室,還是剛剛獲罪不久的陸家女,可有此事啊?」
裴宣愣了一下。
這……陛下竟然直接把端王賣了。
看來,胡宗權是得了胡奇的授意,而胡奇,是陛下的授意。這麼一來,就說得通了。
他心下越發安定,隱隱有些明白皇帝的意圖。
皇帝垂眸看著底下跪的年輕人,面沉如水,御桌底下的一隻手卻在把玩著西域供上來的核桃,姿態也很放鬆。可惜了,盤核桃有聲音……
「臣知罪。」裴宣垂著頭,一副內疚得無以復加的模樣:「只是臣並無僭越之心,望陛下明鑑。臣與陸氏女情投意合,一早便準備上門求娶,只可惜陸家有負聖恩,獲罪流放,但臣不忍她失足於煙花之地,這才將她購置了下來……我朝有律例,罪官之女充為賤籍,不得為妻為妾,臣這才一時鋌而走險,將她養在外頭。」
反正陛下也不會閒得沒事了解這個,瞎說就行。
皇帝嗯了一聲,忽地有些疑惑:「你和陸家二丫頭情投意合,那翰林院那個姓沈的小子是怎麼回事?」
裴宣身形微滯。
皇帝還真知道!
他輕咳一聲,一口咬定:「沈容安是一廂情願,想以情迫她嫁與他,小人行徑罷了!」
皇帝有些意外。
還是頭一回看到他的錦衣衛指揮使這麼明目張胆地說官員壞話,還是為了私事!
「不論這些。」皇帝擺了擺手,不悅地看著他,「你這頭打算怎麼辦,要是有御史告狀,你這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還要不要做了?」
裴宣面色沉痛:「是以臣想求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