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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浮清見他無從辯駁,以為他是默認了,更進一步,說:「既然如此,你還把我帶回來幹什麼,不如我們一拍兩散,老死不相往來。」
商鳴謙看他說得決絕,心中又氣又怒,不知他為何說出如此誅心之言,心中酸澀無比,話語中帶了幾分薄怒,盯著江浮清,道:「你們確實相像,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說罷,商鳴謙拂袖轉身離去,一身白衣猶如驚鴻,消失在江浮清的視線里。
江浮清跌坐在床,看著桌子上的食盒,茫然無措,舌頭髮苦,腦子裡一陣陣發暈,不得已單手抓著床框,穩住身形,差點在上面抓出兩道劃痕來。
……
此後,江浮清的藥還是每日有人送來,只是商鳴謙卻再不來見他了。江浮清挨了兩日,也覺得索然無味起來,想著早日離開這個漩渦才好。江浮清突然想起,某本醫書上寫過一種藥,只要吃了它,就會陷入假死昏迷的狀態,呼吸心跳全無,任誰也看不出其中緣由。
江浮清連忙去翻看那本書,找了這個方子。這方子簡單,其中最關鍵的藥材就是他現在喝的藥中的一味。其餘的藥材,他這裡也有,是此前學習醫術的時候存下來的。
江浮清計上心頭。
後每次有人端藥來,他都把那味藥的藥渣挑出來,好生存放,也沒有引起別人的警覺。那些下人看到江浮清乖乖吃了藥,他們的任務也就結束了,哪裡還會管藥渣的問題。
半月下來,江浮清便存好了藥。按照醫書上面的方子,做好了一顆假死藥。隨後把這顆藥小心貼身藏了起來。
如此便可一了百了,永絕後患,和商府再也沒有瓜葛了。他已經煩透了商府的爾虞我詐,還有商鳴謙的反覆無常,懶得去想白初霽的破事了。出了商府,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從此形同陌路,再不相見。
他此時雖然想得輕鬆,但卻遲遲沒有行動,心中留戀不舍,百轉千回,腦子裡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要他走,一個要他留。他心中十分憋屈,又無處發泄。
自從柳不嗔被發現之後,他怕引火燒身,便很少來和江浮清說話了。江浮清也沒聯繫過他。與商鳴謙陷入了僵持的境地,也不知道商鳴謙那話什麼意思。莫不是承認了自己和白初霽相像?
江浮清越想便越是氣憤,心說自己才不願意做破壞別人感情的惡人。明明是被趕鴨子上架,卻像是自己早就預謀已久,誓要搶了白初霽的位置似的。書中白初霽是個好人,倒不至於是自己的鍋,才讓白初霽變成了現在這般窮凶極惡的模樣吧?
他念頭一起,便停不下來。
不會是他的出現,才讓白初霽從一個好人變成了一個壞人吧?
不會是自己搶了白初霽的夫人位置,才讓白初霽懷恨在心,喪心病狂吧?
如此以來,他倒成了罪魁禍首了?
不行,他得去找白初霽說清楚,免得他一錯再錯,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從此走向喪心病狂地道路。如此一來,江浮清便又起身去找白初霽了。
……
白初霽遠遠看到江浮清過來,毫無血色地唇角彎了彎,掩唇戲謔笑了一聲,眸中狠毒之意溢於言表,自言自語道:「我還沒去叫你,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江浮清走到白初霽的屋子前,端詳了白初霽半晌,白初霽的身體似乎更加不好了,像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那手十分瘦,瘦得僅僅一張皮包著骨頭,吐氣也是遊絲一般,將斷未斷。
第六十章 我一點都不討厭你
「我來想和你說一件事情。」江浮清開門見山道。
白初霽悠然一笑,剛要取笑他幾句,卻低頭咳嗽了起來,他連忙捂住嘴,別過了頭去。即便如此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江浮清也不敢離白初霽太近,只是靜悄悄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