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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病人感激涕零,斷斷續續道:「在下尋訪靈樞谷未果,得一位姓柳的先生指點,來這處求醫。聽聞江先生宅心仁厚,還請先生救命。」
江浮清點點頭,道:「你不必驚慌,我一定盡心竭力。」這般說來,這個人就一定是柳不嗔引來的,想必他自己瞧過,已有了主意,此刻故意讓這病人來此處求醫,是為了給他一個鍛鍊的機會。江浮清自然不能辜負他一番苦心,因此也盡心看起診來。
這個病人也是個修士,名叫時毅,與一凶獸大戰時被酸液腐蝕,疼痛難忍。江浮清先給他重新消毒包紮了一番。
這幾日江浮清一心撲在治病上,也就無暇顧及商鳴謙了。商鳴謙經常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回來,要江浮清給他包紮傷口。江浮清給他包紮好了,他沒過多久又與人大動干戈,導致傷口開裂,於是只得給他重新包紮,如此反反覆覆,他身上是小傷不斷,總是弄得血淋淋的。
江浮清對藥劑的分量和有幾味藥的用途還不太了解,按照醫術上的做了,卻又怕不起作用,或讓病人的情況更加惡化,正在猶豫,準備自己以身試毒。卻被路過的商鳴謙一把奪過了藥碗一飲而盡。江浮清來不及阻止,等到搶過藥碗,他已經喝了一大半。江浮清又急又氣,怒罵,「你嫌命長呀,胡亂喝什麼藥?」
商鳴謙卻說:「那你這小身板胡亂吃什麼藥?我可比你的體質強多了。」江浮清還要再和他爭辯,但商鳴謙忽然捂住心口,說他不舒服,心口疼。江浮清以為是藥性出了差錯,連忙拉過他的手腕兒把脈檢查。商鳴謙卻一把抱住他,死不撒手。江浮清反應過來,知他在犯渾,無奈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商鳴謙吃痛,便也放開了他。江浮清又倒騰藥材去了。
這幾日商鳴謙早出晚歸,有的時候根本晚上就不回來。江浮清一開始沒有注意,後來才發覺他有些不對勁兒,怕他背著自己搞事,於是趁著去鎮上買藥材的功夫,向幾個捕快打聽,最近越州城裡有沒有什麼怪事。幾個捕快說還真有怪事,江浮清便做好了心理準備,豎起耳朵來聽。
捕快說最近有個修為極高的修士,在越州城裡到處接懸賞,什麼荒村鬧鬼,殭屍大鬧靈堂,凶獸為禍,魔教作惡,他全都管,所到之處,一切妖邪都化為灰燼。替官府解決了許多禍患,令人敬佩萬分。那捕快說得眉飛色舞,繪聲繪色。
江浮清狐疑問:「這個人是不是姓商?」
捕快道:「你怎麼知道?」
另一個捕快也提刀趕來,說:「商家家主商鳴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呀?」
江浮清轉身回家,心道這紅色人格怎麼做起好人好事了?不太對勁兒。回到家中,還是沒有見到商鳴謙的身影,不知道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等到傍晚的時候,商鳴謙才從外頭回來,手裡還提著一隻油紙包的燒雞,對江浮清說:「你要吃什麼?我每日都給你帶回來。如何?」
江浮清接過他手裡的燒雞,仔細一看他又是滿身血污,臉頰上似乎還沾染著幾滴血跡,也不知是誰的。他本就穿的紅衣,血痕不明顯,但江浮清還是聞得到他身上的雪松味道。江浮清拉過他,讓他坐下,有些氣惱,「你怎麼又搞成這副樣子?」
商鳴謙彎唇一笑,一手撐住頭,說:「我的小鼎爐,心疼我呀?」
江浮清鬆開他的手腕,惱怒道,「我怕你死在外頭,沒人給你收屍!」商鳴謙別過頭去,猛烈的咳嗽起來,蹙起眉頭,似乎極為痛苦。江浮清也沒理他,他總說白色人格愛裝柔弱博取同情,他自己倒更甚。短短几天,已經被他抓包了好幾回了。
「好沒良心。」商鳴謙蹙眉道。
江浮清雖然表面上不關心他,但還是忍不住地去留意他。這天夜裡,江浮清又沒有睡著,心道商鳴謙居然好幾個晚上沒有偷偷爬來他的床上,不太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