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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護士平整的斷頸處,似乎有什麼血肉模糊的東西動了一下,極快地順著咽喉下滑,鑽進了身體裡,紫紅色的斑塊以詭異的速度陸續浮現在皮膚表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
直播間的屏幕剛剛從雪花屏恢復,又被飛灑的血液濺了滿屏,各個都看傻了眼。
牡丹花下的人沒死,牡丹花卻是先一步夭折了。
言少清不想繼續留在這血腥之地,出了休息室,換身乾淨衣服,直奔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將臉上殘留的血污統統沖洗乾淨。
他抬頭望向鏡面,本是想檢查臉上還有沒有血,卻看到主治醫常銘生恰好從衛生間的門口路過。
經過的時候,漆黑的眸子似乎還有意無意地朝著他的方向瞥了一眼,但又很快移向其他的地方,就好像並不是真的看到了他,只是隨意打量周圍而已。
言少清甩了甩手上的水,正打算離開,徐梁良摟著郝金厲扭扭捏捏地進了衛生間。
徐梁良看到言少清也在,立刻將郝金厲摟得更緊,朝著言少清拋了一個戒備的眼神,像是宣示占有權一般故意掐著嗓子說道:「郝哥,謝謝你陪我來衛生間,我就知道你最疼人家了。」
郝金厲每次看言少清的眼神都很露骨,這色狼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所有玩家心知肚明,徐梁良自然也不例外。
徐梁良和郝金厲在這場遊戲裡也只是短暫的炮友關係,談不上什麼真感情,但作為一個極脆的花瓶,這條金大腿他是萬萬不能丟的。
「我不疼你還能疼誰?」郝金厲掐著懷中之人的纖纖細腰,眸中的暗色一閃而過,臉上依然是笑得春光滿面,對著徐梁良肉麻地哄道,「快去吧,寶貝,我就在這等你。」
說話之間,還偷偷朝著言少清看了一眼,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言少清受不了這對油膩的小情侶,趕忙逃出了廁所,一出門,就看到守在衛生間門口的那名壯漢。
雷不動作為郝金厲的貼身保鏢,還真是恪盡職守、心智強大,面不改色地當著一萬瓦的燈泡。
雷不動正警惕地注視四周,見言少清出來,輕輕點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言少清點頭回禮,剛想離開,卻聽到了「啊」的一聲悽厲慘叫。
聲音是從廁所內部傳來的,而且聽起來很像是徐梁良的聲音。
兩人面色皆變,同時衝進了廁所,白色瓷磚上一大片殷紅的血跡立刻映入眼帘。
徐梁良已經死了,雙目圓睜地躺在地上,嘴唇像鄭安浩一樣被大大撕開,內臟和鮮血全都從裂口處汩汩涌了出來。
地上除了紅色的液體,還有大片透明的水漬,這些水很快便與沿著地板流過來血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片血色的汪洋。
言少清沒有記錯的話,徐梁良的病症應該是恐水症。
如果徐梁良只是單純地洗個手,根本就不可能灑出這麼多的水,更何況那些水明顯有潑濺的痕跡,只不過現在和血混在一起,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
他朝著郝金厲的手望了一眼,兩隻手都是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著水,乍一看上去,只會以為對方是剛剛洗過手而已。
若是言少清猜的沒錯,郝金厲應該也推測出了病歷卡上的病症名是觸發死亡的條件。
郝金厲大概先是用甜言蜜語套出了徐梁良病症,而後又借著上衛生間的機會,拿徐梁良的命做了個測試,順便還能消滅一重人格,一舉多得。
這個好色的男人昨晚還在他的樓上床震,今天玩過了就毫不猶豫地丟手,真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雷不動擋在郝金厲身前,面色緊張地審視著地上的屍體,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誰殺了他?」
「他剛才不過洗了個手,就和鄭安浩一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