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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恭頓了下,朝她望去,就見她噙笑的眉眼像是帶了幾分尋釁,仿佛她知曉公孫是女兒身。&ldo;你……&rdo;
話未問出口,應容已經走進內堂,&ldo;怎地,說什麼私話了?&rdo;
宇文恭沒再繼續,轉了話題便道:&ldo;哪有什麼私話?倒是衙門外頭有人要申冤還是怎地?要是有事忙,儘管去,別誤了正經事。&rdo;
&ldo;哪來的正經事,不過是卞下的富戶不知從哪得知你來了,想過來攀附罷了,我已經差人打發走了。&rdo;
&ldo;肯定是你在衙門口擺那陣仗把人給吸引來的。&rdo;宇文恭涼涼的說。
&ldo;哪可能你前腳才進衙門,那傢伙後腳就跟進了?一定是你自己。&rdo;
&ldo;是說,富商找我攀關係實在愚蠢,我又不經手軍需和戶部,攀上我也沒什麼用處。&rdo;
&ldo;那可不,那位傅老闆手底買賣的全都是造船零件,你這個鎮國大將軍又是水師總督,每年總要經手船隻修繕和汰換,他找上你剛好而已。&rdo;應容好心地提醒他,&ldo;依我看,今兒個就在衙門裡睡吧,省得你一踏出衙門就被人堵住,畢竟是休沐,你也不想被煩事纏上吧?&rdo;
&ldo;就這麼著。&rdo;話落,宇文恭不由地瞅了應昭華一眼,心想,下回要是有機會再找她問清楚,確定她是不是真知道公孫的女兒身,又是如何得知的。
儘管一點意義皆無,但要是能有個人陪他思念,倒也不錯。
卞下城城東傅宅。
傅祥回家後,將大帳房和唯一的獨子傅曉給找來,他們關起門來密談了好一會,房門才終於又打開,只見一名女子蓮步輕移地走出,狀似弱柳扶風,秀容艷冠群倫,尤其是那雙狐媚的勾魂眼,帶了股慵懶氣質,可惜此刻眸底只有不耐。
&ldo;迎春。&rdo;女子輕喚著。
一抹纖瘦的身影慢而徐地從園子踏上走廊,身姿端正高雅,面貌姣好秀麗,可惜是個面癱,讓人讀不出半點思緒。&ldo;卓娘子。&rdo;她態度恭敬卻不卑微地喊著。
&ldo;一會回院裡,讓人給我備熱水。&rdo;卓韻雅說著,朝自個兒的院落款款而去。
跟著人回到碧羅院,迎春差了小丫鬟準備熱水,又低聲問:&ldo;卓娘子,是否要備上些許糕點當夜宵?&rdo;
迎春的主子是傅家的大帳房,姓卓,人都喊她卓娘子,以往她與傅祥議事後,總是會差人備點夜宵,挑燈查帳。
&ldo;不了,這事我不想管。&rdo;
卓韻雅懶懶地倚在貴妃椅上,漂亮的水眸像是最上等的琉璃,直瞅著迎春,好似等著她追問,可惜迎春不但面癱還相當寡言,對旁人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忍不住嘆氣,當年自己怎會救了這麼個死氣沉沉的小姑娘?許是經歷生死關頭才變了個樣也說不定。
等了半晌,迎春還是規規矩矩地站在她身旁,卓韻雅終究還是主動開口了。&ldo;今兒個聽說京城來了個貴人,老爺上衙門使了銀子也沒能見到人,反倒教應知府趕了回來,如今正忖著明兒個怎麼去堵人。&rdo;
說完,見迎春那雙應該秀美惹人憐愛的眸子,依然透著銳利老成的神色,卓韻雅更是連嘆三聲‐‐一點反應都不給人,要她怎麼往下說?
最終,她也只能繼續自言自語了,誰讓她有個不愛搭理人的丫鬟?
&ldo;橫豎傅老爺的意思是打算跟貴人告狀,將漕運總督那頭的事給捅出來。&rdo;商人嘛,無官不富,傅祥是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