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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昨兒個瞧它蔫蔫的,就帶它去給獸醫瞅瞅,那獸醫說它不過是年紀大了,留在醫館裡一?,我一早就急著將它帶回家。&rdo;
&ldo;有應娘子疼惜,它可真是好命。&rdo;她說著,始終保持兩步遠的距離,以防喵又失心瘋往她身上撲來。
慶幸的是,喵一從應昭華懷裡掙脫便跑得不見影,教她鬆了一口氣。
&ldo;喵是我的姊妹淘託付給我的,我當然得將她照顧好,只是我那姊妹淘似乎在京里過得太好了,連封書信都沒來過,算起來我跟她已經五年未見,也五年沒收過她的信了。&rdo;應昭華嘴上抱怨,可臉上是滿滿的笑意。
聽她這麼一說,迎春也頗無奈。在京城的那位又不是她,怎會知道要與她書信聯絡?而當她清醒時,滿腦袋只有恨,只想著要報仇,哪裡還記得其他。
趕明兒個有空,就給她寫封信吧。
正盤算著,感覺應昭華的目光幾乎定在她的臉上,教她有些不自在地摸著臉,問:&ldo;怎了,我臉髒了嗎?&rdo;
&ldo;不知道怎地,我一見你,就覺得你和我那姊妹淘很像。&rdo;
&ldo;是嗎?&rdo;她心一跳。
&ldo;不是眉眼五官,而是……那股氣蘊吧。&rdo;應昭華說著,思緒像是回到多年以前,&ldo;她呀,雖是得天獨厚,但是卻事事不由她,看似什麼擁有,卻永遠得不到最想要的,為了她的家人,她真的是背負了太多太多……我說句誅心的話,她家被滅門了,我卻為她高興著。&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她再也不用背負那些本就不該她背負的痛苦。&rdo;
迎春突然懵了,原來她再也不用背負那些本就不該她背負的痛苦?她不是自願扮男裝。
是娘的私心,讓她必學習當個男人,負擔起起公孫家的重擔,讓她不能愛,不能像個女人待在她深愛的男人身邊。她恨過怨過,但她也清楚自己肩負的使命,她不能怨,再苦也得往下走,直到一杯毒酒取走了她的命……
現在,她不是公孫令了,她只是個小丫鬟迎春,所以,她可以不必為滅門之禍復仇嗎?
&ldo;不過,倒是苦了我表哥。&rdo;
&ldo;咦?&rdo;她回神,神情有些迷離。
&ldo;我表哥心儀她,視她若性命,在她失蹤時,寢食難安地尋找,幾乎是掘地三尺地搜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了,她卻戀上他人,辜負了我表哥……我呀,真不知道該不該怨她。&rdo;她真的搞不懂,公孫怎能說變就變?
迎春聽著,真覺得自己滿腹委屈,京城那位又不是她,怎能說她辜負?可現在的她不跟他相認,豈不是同樣辜負了?
&ldo;不過我還是想見她一面,見她最後一面……&rdo;應昭華喃說著。
&ldo;應娘子?&rdo;怎麼會說是最後一面?
&ldo;對了,我表哥要回京了,你要跟他一道走嗎?&rdo;
&ldo;咦?&rdo;
怎麼,表哥沒跟她說?
當迎春跑到宇文恭面前質問他時,他只是嘻笑地應了聲。
&ldo;可你不是說要查案嗎?&rdo;不是說告假兩個月,騙她的不成?
&ldo;當然要。&rdo;
迎春一頓,脫口道:&ldo;你是要讓人以為你要回京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