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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搬開了可以容納她通過的幾片瓦後,她眯起眼瞧著底下,確定無人便一躍而下,如貓般輕盈地落在三樓地面。
裡頭無一絲燈火,她閉上眼一會,再張眼時,眼睛已經微微能視物,於是動手翻看著庫房裡的各種珍藏。
她匆匆掃過,只見三樓這處所放置的幾乎是小巧物品,好比首飾或小巧擺飾之類,而大多都是玉質,從王朝最昂貴的濃陽玉到她不曾見過的玉都有。
她拿起一小塊玉鎮瞧著,看不出是什麼玉質,但可見雕工細緻,是一流的匠人所刻,光看雕工便知價值不菲。
思忖著,突地聽見犬吠聲,她暗叫不妙,將玉鎮收進懷裡,一腳踏著架子便往上一躍,動作飛快地再將瓦片擱好,往下望去,就見奉化已經非常狼狽地被困在東邊園子外,再往前就是湖泊了。
而在身後追趕、腳程最快的那個不正是應容身邊的隨從嗎?
咂著嘴,她縱身躍上庫房隔壁的樓台,腳才著地卻像是踩中什麼,她垂眼一瞧,竟是一團團不知道是何物的蟲,嚇得她暗咒了聲,立刻點地再起,連著在幾棟房舍的屋頂上疾奔,趕在奉化過來之前在湖泊邊落地,見他奔來,二話不說拉著他藏身在屋舍牆角。
&ldo;不是跟你說不要跑出園子嗎?&rdo;她壓低嗓音罵著。
&ldo;你沒跟我說守衛有十幾個!&rdo;奉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簡直想掐死她,懷疑她說的天衣無縫,其實是指置他於死地的好法子!
迎春眉頭微皺,只因她方才瞧見的守衛沒那麼多個,莫非宇文散早有防備,眼前是個引君入瓮的局。
追擊的腳步聲已經逼近,迎春不假思索地拉著他,&ldo;跳下去,這裡是從卞江引進的活水,順流而下可離開總督府。&rdo;
&ldo;咦!&rdo;
&ldo;別跟我說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諳水性。&rdo;見他臉色乍變,迎春哼笑了聲。&ldo;要真是如此,你就去死吧。&rdo;她壓根不會憐憫他。
毫不客氣地,她一把將他給推進水裡。
水聲讓來者朝她的方向而來,她正欲轉身躍上屋頂,卻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
她心口一窒,正回身反擊時,那人卻道‐‐
&ldo;噓。&rdo;
她頓了下,回頭見是宇文恭,不禁狠狠地頓住。
他怎會在這兒?這個牆角處是死角,後頭有湖泊,他是從哪來的,又是何時藏身在此,怎麼她壓根沒瞧見?
就在她思緒混亂之際,宇文恭扳正她,一把將她擁入懷裡,身形一轉,將她完全攏在自己的身體與牆璧間,後頭趕來的人只能瞧著他的背影。
&ldo;……宇文?&rdo;
宇文恭頓了下,回頭揚笑,&ldo;應容,你怎會來這兒?&rdo;
&ldo;我……&rdo;應容直盯著他,後頭的守衛已經趕至,他回頭比了個手勢,守衛便退上幾步,&ldo;你不是在跟總督夫人敘舊,怎麼跑到這兒來?&rdo;
&ldo;嗯……&rdo;宇文恭的身形微偏了下,讓他瞧見他懷裡有個人,&ldo;一時情難自禁,你就當作沒瞧見吧,倒是你,不是應該在宴席上嗎?怎會跑到這兒來?&rdo;
角落太暗,但應容能從袍子的顏色判斷出在他懷裡的人是迎春。
&ldo;也沒什麼,只是酒喝多了想要小解,聽見這邊有了騷動,守衛說是有可疑之人,所以我就跟過來瞧瞧。&rdo;
&ldo;有這種事?可我方才什麼都沒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