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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恭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看向與應容交談的官員,有些面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ldo;嵇韜,和應容交談的那個男人是誰?&rdo;宇文恭問著,半晌等不到回應,側眼望去,又見他背對著自己。&ldo;你這是在幹麼,我在跟你說話。&rdo;
&ldo;跟我嗎?&rdo;嵇韜小心翼翼地回頭,像是怕不小心撞見了什麼,&ldo;唉,你倆正濃情密意來著,我怎麼好意思壞事?&rdo;
&ldo;在胡說什麼?我問你……&rdo;
&ldo;知道,我耳力好得很,就連剛她說了什麼我也都聽見了。&rdo;
&ldo;既然聽見了,你還能說胡八道?&rdo;敢情是待他太好,才會讓他老在言語上吃他豆腐。
&ldo;好好好,咱們言歸正傳。&rdo;嵇韜親密地勾著他的肩,下巴朝應容的方向努了一下。
&ldo;那一位就是寧太衛的指揮使王恪,也就是應容的親家舅子,原本是清中船廠的主事,可現在因為李三才死了,所以被調來卞下船廠當主事了。&rdo;
&ldo;難怪覺得面熟。&rdo;幾年前昭華出閣時曾見過一面。
&ldo;這人手段也挺圓滑的,莫怪會被調來卞下頂肥缺,要知道沿著卞江而立的三個船廠裡頭,就數卞下船廠的規模最大,尤其船廠所在的那個碼頭不但是漕運轉運所,更是商貨南來北往的必經盤驗處,這王家可以說是要發了。&rdo;
&ldo;敢情是羨金這種陋習還在?&rdo;宇文恭揚起濃眉問。
古敦土地上有多條江河橫亘,造就了船運的逃煌,尤其在卞下這一帶更有多達百個船幫搶食這塊大餅,而所謂的羨金,指的便是每一艘船交付給漕官的水費,更惡劣者甚至會以船上有多少個船工計算水費。
&ldo;當然在,皇上說廢就廢,可這兒的人不允,就算私下強收羨金,誰又敢告到皇上面去?&rdo;唉,地方上一堆骯髒事被人隻手遮天,掩蓋得無隙可尋,就算真有人告到京里,又誰能端得出證據?
宇文恭神色不變地聽著,感覺身旁有道視線熾熱得教他無法忽視,他側眼望去,就見迎春的目光落在嵇韜勾在他肩上的手。
怎了?他用眼神詢問著。
迎春嘆了口氣,收回目光,環顧著在場的宮員。
宇文恭微皺起眉,這小丫頭真教人摸不透,正想追問,適巧應容帶著王恪走來。
&ldo;王恪,這一位你應該還記得。&rdo;應容噙笑說著,又望向宇文恭,&ldo;宇文,還記不記得王指揮使?&rdo;
&ldo;剛想起來了。&rdo;宇文恭噙著完美無瑕的笑意,餘光瞥見幾個官員也朝這兒望來,一個個豎起耳想知道他的來歷。
&ldo;王指揮使,這一位就是‐‐&rdo;
&ldo;子規!&rdo;一把洪亮的嗓音硬是打斷應容未竟的話。
宇文恭眼角抽了下,無奈望去,&ldo;七叔,我都說別這麼喚我了。&rdo;
眾人的目光齊朝廳口望去,一個個向前施禮,宇文散手一擺,快步來到宇文恭面前,熱情的雙手往他肩頭一按。
&ldo;那是要叫你軌哥兒?&rdo;
乳名被喚出,宇文恭幾乎要咬牙切齒了,七叔不過大他兩歲而已,這輩分真是教人受不了。
一旁的迎春打量著宇文散,只能說幾年不見,五官依舊俊美,可已有些老態了,身形也不如當年有如修竹勁松之姿,與宇文恭站在一塊,真像個長輩了。
&ldo;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