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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再跟他說。&rdo;

&ldo;明日我想上街買一支金步搖送給昭華。&rdo;

&ldo;釵?&rdo;

&ldo;嗯，當初說好的，她出閣我送金步搖，我出閣她送釵，可是她出閣時，我不好送她金步搖，所以贈她一對御賜的青瓷瓶。&rdo;

&ldo;你的傷還沒好，我去幫你買吧。&rdo;

迎春搖了搖頭，&ldo;我要親自挑一支適合她的。&rdo;

&ldo;你待她那麼好，我快吃味了。&rdo;宇文恭帶著幾分認真打趣。

&ldo;如果我真是個男人，定會娶她為妻。&rdo;天底下那般善解人意的姑娘家可不多，她是真心認為娶妻當娶昭華這樣的姑娘。

&ldo;我呢?&rdo;

&ldo;如果我是個男人，你還肯要?&rdo;她問。

&ldo;為何不要?&rdo;宇文恭想也沒想地道，卻見她略微嫌棄地往後退了些，&ldo;你這是在做什麼?&rdo;聽不出他的話意是指無論她是男是女，他都非愛不可的深情嗎?

迎春微眯起眼，其實她從以前就覺得他和嵇韜走得非常近，甚至嵇韜非常喜歡對他上下其手，而他從不抗拒，如今想想，也許他根本就喜歡……

&ldo;等等，你在想什麼?&rdo;宇文恭急問著。雖說他不見得能將她的想法猜個十成十，但猜個大概還是足夠的。

&ldo;你去忙吧，我要睡了&rdo;她背過身躺下，懶得再與他爭論。

宇文恭見她恢復了點生氣，心想沒必要逼得太緊，只要依她的步調慢慢調適，別一再責怪自己就好。

將榻幾和晚膳收抬好，宇文恭在床邊坐下，確定聽見她入睡的勻長呼吸才起身，吩咐守在外斗的水師士兵用心巡視，才朝常盈倉最後方的一列房舍而去。

屋裡，王恪被捆綁著丟在一旁，嵇韜則和龍門水師的池參將閒聊著昨兒個事發的細節，一見他來，稍稍作揖後，便將他請上位。

&ldo;池濯，你怎麼在這兒?奉化沒跟你說，要你將那堆資料匯整好?&rdo;宇文恭懶懶問著。

&ldo;將軍，我已經匯整得差不多了，橫豎就是上有張良計，下有過牆梯，上頭怎麼貪墨，下頭絞盡腦汁搶糧搶錢應付之外，還趁機貼補己用，這部分已是證據確鑿，將軍看過後用印就能送回京作為證供。&rdo;池濯雙手一攤，表示這麼點小事是不可能讓他忙太久的，畢竟水師的總帳是他負責的。

宇文恭輕頷首，回頭斂笑瞅著鼻青臉腫的王恪，&ldo;王恪，招不招?&rdo;

&ldo;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真的……&rdo;

&ldo;嵇韜，你怎能將他打成這樣?&rdo;宇文恭仔細看過王恪的眉眼後，極不認同地回看嵇韜。

嵇韜搓起下巴，&ldo;我沒打呀，是他自己撞的。&rdo;

&ldo;胡說，誰都看得出那是被揍的。&rdo;宇文恭起身走到王恪面前，一腳將他踢倒在地，隨即往他胸口上一蹂，沉聲道：&ldo;最後一次問你，誰指使你的?&rdo;

嵇韜見狀，無聲問著池濯‐‐他這一招有比我好嗎?

&ldo;比較不會留下痕跡，但一個不小心會出人命。&rdo;池濯好心解釋著。

龍門水師的軍紀嚴謹，那是因為頂頭上司執法嚴明，底下的人誰敢造次?又不是不長眼，專門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