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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的是l的勵嘯,是我想做回勵小絕,和你在一起。」
「大學的一切不是放屁,是為了如今能讓我成為我自己,你這個大傻逼。」
他手勾著季遇的腰,抬起頭來看了下牆上的時鐘,笑了聲:
「我受不了了,還有會兒時間,我們開始吧。」
第36章 在皮膚記下副歌
大多數時候, 人都是頭腦控制身體。
當身體本能不受頭腦控制的時候,便是沒腦子的時候。
季遇但凡還有點兒腦子,就不會任著他們開始。但造物主捏人時,可能是先捏造的軀殼和身體, 確定性別, 然後才在裡面塞入一些意識。
於是季遇先是男人,然後才是理智的男人。理智是個看情況加不加的定語, 但男人卻是不分場合的事實。
這一刻, 便是男人的本能吞噬了理智。他不管不顧, 忽略了時間與空間, 和另一個男人久違地擁在一起。他咬住了勵嘯的喉結,想咬斷兩年都沒撲滅的火和渴。
被單愈發凌亂。
其實按照分手前的套路, 準確來說這次不是開始。勵嘯房間裡沒有準備什麼,而且以他的風格, 那所謂的一會兒時間太短了。
這兩個客觀因素煞了風景,他們只能飲鳩止渴地耳鬢廝磨, 親吻撫摸, 卻沒有徹底走到最後一步。
但他們太過熟悉彼此的身體,就像調酒一樣,知道以什麼比例去調和和沾染就能迅速達到歡愉和快感。
是心照不宣的默契。默契間又塞了兩年的生澀。
兩年身體會變化,人也會變,化作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新試探。
他們的肌膚時繃時松, 熟悉和陌生、溫柔和刺激、司空見慣和未經馴順都交融在黏稠的液體中。
於是這酒調的,不是老味道了,灌了些新的。
更烈了。
烈到最後他們都變得茫然, 都是意猶未盡, 欲求不滿。
等後面勵嘯準備去洗澡了, 季遇還看著地上的紙巾原地發懵,耳朵都被舔紅到近乎透明。
他和勵嘯開始了嗎?
沒吧。
沒做,一切都還有餘地。
吧?
他只是這樣給自己洗腦,但當他真正的腦子回來時,他比誰都明白:
他們是開始了。
要說和分手前有什麼不同,就是沒結束。
若是結束了還好。有始有終便可以走得乾脆斷得瀟灑。
但這一下,他們似乎只是打了個直硬的破折號,等著未完待續。
愈發說不清道不明了。
季遇站了起來,深呼吸了一口,很迷惘。
他不禁想起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個周末,興致勃勃去鄰市看音樂節。這是他們第一次去看音樂節,歌手一個都不認識,純粹是因為勵小絕網上搜的「情侶在一起的一百件事」里,這個活動赫然在列。
但他們確實是沒經驗,關鍵是也沒想過要做攻略。勵小絕帶了一大包零食,甚至打包了兩碗酸辣粉。
是奔著野餐去的。
過安檢時他們便意料之中地就被攔住了。
「不能帶吃的喝的入內。」保安義正嚴辭。
勵小絕眉毛擰起,像個鄉下人般問道:「那我們餓了咋辦。」
保安翻了個白眼:「裡面有賣的。」
勵小絕再次問:「那我帶都帶了,咋辦。」
「要不扔掉,要不現在你們把它吃了再過安檢,我們沒有替你們寄存的地兒。」
「……」勵小絕咬了咬唇,看了下季遇又看了下鼓鼓囊囊的包,季遇手上的酸辣粉味道格外濃烈,他問:「咋辦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