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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讓我帶的人沒一個可以拿主意的,我必須帶上他。」
看李爾下定了決心,她也沒再說什麼。
伊芙和喬迪離開,李爾從窗戶看下去,蕪君正在後花園的鞦韆坐著,一條腿放在座椅上,一條腿支在地上輕輕晃蕩。
天氣很冷,滴水成冰,水池子早就凍結了,夏利再也沒空來撈池子的落葉,一池子水髒兮兮的,把枯葉也全結在了冰面上。
花早謝了,樹也枯了,一片蕭索。蕪君覺不到冷似的,就穿著幾層單衣,坐在院子裡。
李爾走到鞦韆後面,按住微微晃蕩的鞦韆,突然的靜止,蕪君回頭看了李爾一眼。
李爾問:「不冷嗎?」
蕪君搓了搓自己凍僵的臉,道:「冷。」
李爾把手上拿著的厚實外套披在了蕪君身上,解下自己脖子上帶著體溫的羊絨圍巾,繞著蕪君的脖子圍了好幾圈,圈住了他半張臉。
李爾在蕪君身邊坐下,看著眼前那滿池子蕭瑟,問道:「有什麼想跟我說說的嗎?」
「蕪君,你有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無論什麼都會嗎?」
李爾把手覆在蕪君凍得冰冷的手上,握著他的手為他取暖,很是溫柔:「是王禪的事情嚇到你了。」
「你說他們最後互相原諒了嗎?」蕪君深深看著李爾。
李爾眉頭揪成一團:「這是什麼問題,我怎麼聽不懂。」
「打個比方,我是喬亞,你是王禪,我殺死了你父母,最後你親手殺死我為他們報仇,你會原諒我嗎?」
李爾更是大惑不解,他完全沒辦法把自己代入這兩個變態中去,也不知道蕪君問這個問題什麼意思。
蕪君繼續說:「如果你為了報仇而殺死我,我會原諒你。所以,你會原諒我嗎?」問到最後,蕪君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眶發紅。
李爾看他的狀態很是糟糕,攬過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自己懷裡。
「你想太多了,我不會傷害你。」
蕪君緊抓著李爾的袖子,埋在他懷裡渾身都微微顫慄著。
李爾擁著他,輕撫了幾下背脊:「什麼都別想了,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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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他們打點完畢,李爾的巡迴演講開始了,第一站就是約京市附近的平京市。
這幾天蕪君似乎調節過來了,在李爾面前那種迷茫失意的狀態在人前一點影子也沒有。他穿著灰色毛呢西服套裝,皮鞋擦得錚亮,外面套上一件深藍色格子短披風,一枚銀色的夾子夾在披風領口,一頭黑得發亮長發束成馬尾,頭頂戴著貝雷帽,風流斯文里又透著點俏皮。
只是一到室外,李爾就非得拿一件黑色軍大衣把他給裹起來,風流沒了,斯文俏皮也全沒了。
同行的還有另外五六個為李爾整理稿件、做宣傳、做新聞等的幕僚官員,看到這一幕都無不發笑。
這一去,少說也得三個月才能完成全部演講。李爾想了想,臨走時還是通知了艾斯和夏利,跟朋友告個別,另外,約京市的一切,特別是他家也全部託付給這兩個人了。
他們的行程需要保密,也就只通知了這兩個能完全信得過的人。
艾斯從軍隊裡匆匆趕過來,夏利從他的麵包店裡過來,還拎著一籃子熱氣騰騰的麵包,讓他們路上吃。
李爾跟艾斯交代,讓他照顧好他母親,還有他家。
「好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艾斯,我雖然不是你上級了,但讓你腦袋搬家還是能辦到的。」
「你永遠只會拿這招威脅我。」說著跟李爾來了個男人間的擁抱。
抱完艾斯,李爾對旁邊的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