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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聽聞祁珺這日參加藥徒考核,眾人便跟來場地之中,誰知還是晚來片刻,未曾見到祁珺本人,此刻聽到季霖所言,紛紛看向水幕之上,果然瞧見數萬人名字中最後一位,正是祁珺。
「祁兄七日前才加入隨山居一脈,在藥徒中排行最末,我早該想到。」身後一人尋找半天,才在同伴提醒下見到那末尾的名字,微微一嘆。
豈料他話音未落,周邊之人已不斷看向這邊,甚至原先斜睨過季行一眼的那人,也轉過頭來,狐疑道:「祁珺?」
「咦?這位兄弟,莫非你也聽過祁珺的大名?也難怪,他資質極高,在煉藥一脈必定也天賦絕佳,此次藥徒考核,於他來講,並無壓力。」季行得意道。
四周眾人內心腹排,只覺得隔夜飯也要出來了,祁珺此名,不僅在藥徒中流傳,許多隨山居之外的人,也有所耳聞,大抵知道那是今次考核必定墊底之人。
更是聽聞許多學渣因此人的存在奔走相慶,甚至黃濤、陳越等潛力十足的藥徒弟子,更是特意尋找沈丹師,以求取消祁珺考核資格,省得此人再次新創藥徒考核有史以來最低記錄,可謂極盡苦心,可惜天不遂人願,看水幕中的情況,那人恐怕還是進了場。
就這樣一個人……還尼瑪天賦絕佳?還尼瑪並無壓力?就算是你兄弟,也不能放這大話吧?
眾人正想譏諷幾句,便突然瞧見,那水幕之上打亂順序的分數,已有所變化,此時數萬個分數如流水般由高到低分布,最高的幾個分數已是十分,要知藥徒考核中,每一題滿分為十,既要全面,也要延伸,更不可出一絲錯誤,才能完全獲得這十分。此類要求,即便有些藥徒鑽研一輩子藥草,也不一定能夠拿到這全分!
「水幕最高的幾個分數,大概是黃濤他們幾人,看來這一次,藥徒中最有潛力的幾人,已經開始拼盡全力,要衝刺正式弟子了!」場外數萬人目光凝聚。
考核場中。
黃濤深吸口氣,望向水幕中最高的分數,目光閃爍片刻,欣慰地攢起拳頭。他已答過一題,感覺狀態極好,那最高分數中,必定有他之位,不過同樣全分通過者還有數人,說明陳越等人,對此次考核也頗為重視,只怕也曾在閉關中埋頭苦讀,想到陳越的資質,不得不說,黃濤有幾分壓力。
「繼續!」在考核場中的某個無人關注的角落,祁珺見到裴素丹師給出的題目,忍不住微微搖頭。
難怪藥徒考核被稱為登天台,通過考核隨時一步登天,可難以通過之人,更如過江之卿,這考核題目出的刁鑽古怪,若非真正對藥草有十多年經驗,根本無法作答。比如眼前老者掌中,以魂力呈現出的黃蔭草,在藥草圖集中便十分少見,許多人見到這顆藥草時,不過只隨意一撇,甚至直接認定其為黃陽草,畢竟兩種草藥,從根莖到冠葉,無一份偏差,唯有黃蔭草的根莖內翻,黃陽草的根莖外翻。
此點,只可從泥土的形態判斷出,可倘若沒有種植經驗,根本難以準確判定根莖的表象。
「系統分析。」祁珺呼叫系統,她雖覺得這是黃蔭草,可黃蔭草與黃陽草,藥性截然相反,倘若答錯,便是全盤皆錯,半分也得不到。
祁珺本以為藥徒考核後期難度才會增加,未想到第二題便如此難度,想來若非往後越發艱難,便是題目難易程度已被打亂,她沉思片刻,實際上只是與系統開始對此株校訂,祁珺神色十分專注,調動記憶中的黃蔭草資料,緩緩開口道:「此株為黃蔭草,常開八葉,無花無果,喜潮濕陰暗,藥性與同源黃陽草截然相反,小火燒灼葉呈灰飛,粉細膩濕滑,可以木盒收集,大火燒灼葉呈磷光,清涼,可以玉盒收集,現已知可與三十三種草藥發展伴生變化……」
考核場中,數萬人也都在回答此題,黃濤與陳越並排相坐,卻全然聽不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