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2 页)
柳若松又無奈又覺得好笑,心說上帝給人打開一扇窗,就必然要關上一扇門,既然享受了傅延的居家務實和踏實,就別抱有鮮花香檳的幻想了。
好歹是傅延幹活,柳若松十分樂觀地想,在家吃排骨也挺好。
他慣常擅長在日常生活里找樂子,那天晚上還把傅上校掌勺的「排骨宴」滿滿當當拍了個九宮格發了朋友圈,成功收穫了二十七條「哈哈哈哈哈哈哈!」——其中還有兩條來自他自己的爹媽。
傅延從人生的終始點打了一圈回來,命活過兩次,然而在面對柳若松時,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他話放出去了,卻並不知道要怎麼帶著柳若松去「約會」,思來想去,拉著他離開實驗樓,穿過大半個實驗基地,往後山的方向去了。
邵學凡的實驗基地設在南部地帶,入川過蜀,臨著天府之國。
這裡氣候溫潤,雨水充足,人不多,但花草樹木長得卻好,除了邵學凡蓋著大棚搞出來的苔蘚培育區之外,實驗基地里還圈了一小塊後山野地,傅延之前巡邏的時候踩過一遍點,沒見到有什麼危險。
臨近夏日,山上草長得一人多高,傅延上上下下給柳若松噴了一身驅蟲藥,拉著他從小路上了山。
「來這幹嘛?」柳若松好奇道。
「涼快。」傅延說。
「是挺涼快。」柳若松贊同道。
他伸長了腿,挑了個能看見山下基地的角度席地坐下,拍了拍身邊。傅延走過來挨著他坐下,順手給他摘走了身上粘著的一片草葉。
「……也安靜。」傅延乾咳一聲,說道:「省得總撞見他們。」
柳若松撲哧一樂,心說你居然也有需要躲戰友的一天。
他在心裡腹誹傅延,然而傅延正搜腸刮肚地想找個話題聊一聊——是他自己主動提出約會的,總不能讓柳若松找架子來搭他。
然而他的生活貧瘠得要命,除了訓練出任務就是柳若松,傅延努力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於是左右看了看,從不遠薅了一小叢一米多高的草。
柳若松饒有興趣地曲起腿,趴在膝蓋上看他的動作。只見傅延從中挑出兩根最長的,放在手裡捏捏卷卷,居然編出了一個小臂章之類的東西。
「給。」傅延把那塊草編的「小盾牌」遞給柳若松,說道:「拿著玩。」
柳若松有些意外,接過來放在掌心看了看,說道:「你還會這個?」
「之前有一次演習,在山裡趴了八個小時,那時候實在無聊,待命的時候賀楓教我的。」傅延說:「快忘乾淨了,剛才突然想起來的。」
柳若松很少能聽他提起部隊裡的事兒,聞言也來了點興趣,反問道:「空軍也在山地演習嗎?」
「有。」傅延說:「空軍也不是一年到頭都在天上飛,我們這個隊偶爾也得深入敵後,清理戰場。除了這些,還有紅藍軍演之類的,都要參加。」
「那軍演的時候開飛機嗎?」柳若松半開玩笑地問。
誰知道傅延還真的認認真真回答了:「看情況吧,如果是軍區內部演習,一般不開。如果跨軍區執行仿真大型演習,那就什麼都用了,比如無人機和補給車之類的。有一年聯動演習,甚至連海軍都帶上了,上場三艘驅逐艦,還——」
傅延原本還滔滔不絕,然而說著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打住了,看了一眼柳若松的表情,問道:「會不會很無聊?」
「不會啊。」柳若松笑道:「其實還挺有意思的。」
柳若松說著想了想,從傅延褲兜里掏出他隨身攜帶的記錄筆,抽開筆帽,一筆一划地在草編的臂章上描了個「傅」字,然後攤在手裡亮給他看。
「別說,還挺像的。」傅延笑了笑,說道:「這個字體特別像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