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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豎了個國際通用友好手指——中指。反手又扔了個托盤送他,還吹了聲挑釁的口哨。
安保頭目徹底被我激怒了,槍口一壓,炮彈不要錢地掃射過來,噼里啪啦的飛濺碎屑崩到我臉上。
我迅速翻滾躲開,然後聽到最動聽的鏡面碎裂聲。
這聲音猶如天籟。
整個大廳的地面,水面一般的鏡子,從中間開始裂開口,緊接著縫隙越來越大。
白色的光芒從縫隙里掙扎擠出,整個大廳,不,整個菱花站台,都劇烈震動起來。
轟隆隆的聲音里,我別無選擇,對馮蘭和一百三十七號吼道:「跳!!!」
在世界碎裂里,我們跳入白光。
即便睜不開眼,但假想的疼痛撕裂沒有到來。
我知道,我賭成功了。
— 無限列車·完 —
第 2 節 副本二 · 鏡花水月
1、
白光過去,馮蘭和一百三十七號兩個人都不見了。
我出現在一個白茫的天地里。這裡什麼都沒有。我低頭一看,我還是穿著那身白襯衫,黑色西褲。
我乾脆盤腿坐下,懶洋洋地閉眸,恢復體力和交瘁的心力。
這個遊戲太古怪了。
第一輪關卡下來,血腥的、資源擠占的、廝殺的場景揮之不去。
這就像個生存遊戲。
要麼慘烈死去,要麼拼盡全力活下來。
迷迷瞪瞪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是一個世紀那麼長,我被一陣古怪的歌謠從沉睡里吵醒。
很陰冷幽深的女子腔調,讓人想起「黑夜」「烏鴉」「枯樹」這些意象。
小調之後,又是那不懷好意的電子機械音:「恭喜通過第一輪關卡海選初試,您可以選擇是否繼續遊戲。」
我眼都懶得睜,道:「不繼續的話會怎麼樣?」
「您會死去。」
我:「……」
我:「那你在說什麼?」
積攢了幾百年的廢話麼?
電子機械音:「陳述事實,並給您選擇。」
我抿了抿唇:「繼續遊戲。」
電子機械音:「好的。第三十二號盛靈圖,開啟第二關卡。」
等等?三十二號是什麼?和一百三十七號一樣的編號嗎?
還有,你們背後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做到操縱萬物、場景設置和人體運輸的?
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力道猛地甩了出去。
我保持微笑。
並在心裡將這個電子機械音和背後的幕後之人,罵了八輩祖宗。
2、
這是一間懸浮在水面上的樓閣。
樓閣九層,層層疊疊,雕樑畫棟,精雕細琢。
紅木打造的勾角上還掛著銅鈴,瓦片也是透明的琉璃,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推開窗,能看到遙遠天邊的一輪圓月。還有水天相接處的淼茫波濤。
極美、極詭、極幽深。
因為四周毫無著陸,孤零零的精緻木樓,漂浮在無邊無際的水面上。
我在三樓。
我站在木窗前,皺眉,向遠處望去,很勉強才摸清楚這棟樓的構造。
與此同時,其餘陸陸續續的人,或者說玩家也逐漸以各種「跌落」「滾落」或者「五體投地」的姿勢,被運送到這個遊戲副本內。
其中兩三個脾氣暴躁的甚至破口大罵:「他媽的有毛病啊!開始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摔斷骨頭算誰的?!」
我敏銳地注意到這個副本和上一個副本的不同。
上一個副本,第一個副本,很多人似乎是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