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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眼前這個採購部的腳步聲和各種電話鈴聲實在過於真實，除非e0014擁有e0658那種憑空創造的本事，不然這個大廈二樓的場景怎麼看都是真實的世界。

蘇淺和其他人被穿行的採購部員工一點點擠到窗戶和牆壁夾角的位置，一邊是亮如白晝的大廳和走廊，一邊是遍布灰霧無法分清日夜的灰霧，真實卻又有幾分詭異。

「他們好像一直在提什麼彎彎姐。」阿柳一邊說一邊皺眉，「雖然知道這樣子比較好，但被這麼多人無視的感覺真糟糕。」

這個噩夢世界裡的人顯然能夠看見歷練者，但卻完全沒有因為陌生面孔的出現而把他們趕走，只是儘可能地無視他們存在。

這一點可能正是阿柳討厭的。

「就是她。」常山這會兒正轉過頭看身後的牆壁，「她就是婠婠。」

常山身後的牆壁上同樣掛著一幅海報，裡面的女人把玩著酒杯，正側身坐在吧檯旁，黑紗的長裙在酒吧似的燈光下閃耀著繁星一般的點點光芒。雖然裝束和環境有了變化，但酒紅色的長髮波浪卷和那張臉卻和樓梯間對面牆壁上的海報出自同一個人。

而這次的海報上還印著一個名字——林婠婠。

不是彎彎，是婠婠。

而且她也姓林。

蘇淺他們又轉頭看向別的牆壁，一眼就能從各種各樣的海報里找到屬於林婠婠的身影。雖然其它的海報也很漂亮，但林婠婠的身影還是一瞬間就能抓住其他人的眼球。

方海正準備帶著其他人去別的地方看看的時候，就正好聽到旁邊兩個人在低聲交談，還能夠聽見他們提到「林婠婠」這個名字。也正是因為他們這些歷練者容易被忽略，才會有人這樣站在他們附近說悄悄話。

「沒想到林婠婠現在還能接到新的業務。」說話的是一個有些上了年紀的女員工，聽那語氣像是不太喜歡海報中的女明星。

從林婠婠海報的數量來看，她在這個叫「半夏」的娛樂公司里應該有一定的地位才對。

「怎麼說也是頭牌。」另一個聊天的女員工語氣也不對勁，在說「頭牌」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顯得有些古怪了。

「我還以為她那個金/主出車禍之後，她那邊就樹倒猢猻散了。畢竟我聽說她那個金牌經紀人都已經期滿辭職跳槽去捧有潛力的新人了。」

「我也聽說了，但瘦死的駱駝畢竟比馬大，這會兒她金/主出事，她自己也被頂在風口浪尖上，有人看上這股歪風流量也是有可能的。」

「但已經沒有經紀人想要接手了吧？名聲臭爛，為了出名做什麼都可以也就算了，卻還把這種事情搞得路人皆知，再加上對自己人脾氣超差，根本沒有人想要伺候她。」女員工的語氣里透著一股幸災樂禍。

「好像已經有新經紀人了，是圈子裡沒見過的新面孔。」

「新人經紀？不會是應屆畢業生吧？」對方忍不住想要笑，卻又努力捂住嘴巴。

「不知道，但聽說這一次林婠婠的工作就是新經紀人談妥的。」說著，那人又做了噓聲的動作，「聽說現在林婠婠正和那個經紀人在七樓演藝部，雖然他們來採購部的機率幾乎是零，但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好像陳總出事之後林婠婠的脾氣就變得更恐怖了。」

「畢竟金/主倒了，這裡沒人再護著她了。」

「不只是這樣。」那人繼續壓低聲音，「我聽很多人說，他們在這棟大廈里……看見了死去的陳總！」

「主管來了，快走。」

兩個閒聊八卦的女員工快速走遠，蘇淺他們卻還在消化剛才聽見的消息。

海報的主人公叫林婠婠，應該是這家娛樂公司里比較出名的女明星。但從那些八卦里可以聽出來這位林婠婠的人緣甚至人品脾氣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