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页)
「別胡想,這種時候,爺怎麼可能還有別的心思!」
尤綰緊抿著唇瓣,倔強地看都不看他,只把人往外推:「爺快走吧,外面人等著呢。」
四爺被她推到屏風外,還想說什麼,就看見蘇培盛一臉百念俱灰的表情跪在地上,看得他心頭髮堵,只隔著屏風對尤綰憋出一句:「爺明日再來看你。」
沒聽到裡面人回應,四爺憋悶又心焦地帶著身邊奴才走了。
一直守在門口的清梅看著四爺走遠,立即竄到屋子裡,找到正對著鏡子拆頭髮的尤綰,一張小臉苦巴巴的:「格格,這可怎麼辦啊?主子爺被李側福晉喊走了,主子爺今兒來的可是芙蓉院。」
尤綰不慌不忙地從鏡子裡看她:「你這話不對,四爺不是被側福晉截走的,是因為三阿哥高熱,四爺才過去守著的。」
「這不是一樣嗎?」清梅擔心不已。
「四爺因為三阿哥離開芙蓉院,那說明他是個愛子的好父親,若是他還能安心留在這裡,那也太冷情了。」她可不願意自己枕邊躺著這樣可怕的人。
「放心,」尤綰安撫著清梅,「四爺今晚不會有心思做那種事,三阿哥身體抱恙,他不責罰李側福晉都算仁慈了。」
清梅半信半疑,勉強放下心來,服侍犯困的尤綰躺下。
四爺出了芙蓉院,一路往東院走去,剛到院門口,便聽得院子裡哭哭嚷嚷的,他眉心一沉,大步走進去。
一進屋子,四爺便看見奶娘正抱著三阿哥在哄,不到六個月的嬰兒扯著嗓子在哭嚎,嘴角時不時溢出奶漬,旁邊府醫正閉著眼睛細細把脈。
李氏眼含淚光坐在一旁,手裡拿著帕子啜泣不已,見到四爺進來,她立刻哭出聲,顫顫巍巍起身,好像站不穩似的,要向四爺倒過來。
四爺關心孩子,徑直繞過她,走到府醫面前:「三阿哥脈象如何?怎的會突發高熱?」
府醫收回手,垂首答道:「回主子爺的話,三阿哥這次發熱,是因白日裡積食所致,夜晚又受了涼,這才熱氣鬱體,導致吐奶發高熱。」
「積食受涼?」四爺重複道,冰冷的眸光掃過一眾服侍三阿哥的奴才,聲音震怒,「你們就是這麼侍奉三阿哥的?!」
屋子裡頓時烏泱泱跪倒一片,服侍三阿哥的四個奶嬤嬤慌得不得了,除了一個正抱著三阿哥的,其他的都不停磕頭求饒:「求主子爺恕罪,奴才們真的不知啊,每日給三阿哥餵奶的時辰都是定好的,奴才們萬萬不敢讓三阿哥積食。阿哥睡時門窗也都關得嚴嚴實實,奴才們也不知、不知怎麼就……」
「哦?你們的意思是爺冤枉了你們,三阿哥的病和你們沒有半點關係?」
「不敢不敢,還請主子爺恕罪。」
李氏一看四爺動怒了,趕忙湊過來,連怨帶泣地開口:「爺怎麼都不哄哄三阿哥,他還這么小都遭此苦楚,妾身看得心都碎了,恨不得代了他去。」
四爺原體恤她擔心孩子,想要安慰幾句,不料一眼掃去,發現李氏此時居然還敷了脂粉抹了口脂,立即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先去把臉洗乾淨再來關心他,不想添亂就出去!」
李氏剛要抹兩滴眼淚,突然被四爺罵的狗血噴頭,抬起的手擦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四爺不想和她說話,直接吩咐下人道:「立即著人熬藥,讓奶嬤嬤喝下去給三阿哥進補。蘇培盛,等三阿哥病情恢復,你派人將這些不盡心的奴才審一遍,三阿哥身子康健,一向無虞,爺不信這次是意外。」
蘇培盛連連應是,府醫自然跟著婢女下去熬藥。
在四爺沒看見的角落,抱著三阿哥的奶嬤嬤被四爺的話嚇得發抖,偷偷看向李側福晉,目光裡帶著祈求,而李氏早就移開了視線。
過了半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