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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憲一臉茫然:「什麼意思?給台階?是鬧尷尬了麼?我在外頭聽你們聊得很開心啊?」
薛景閒把玩著玉佩,看著陶憲青澀稚嫩的臉龐,唇角勾了下:「你還小,不懂大人的很多笑,都是為了掩飾尷尬。」
「尷尬?」陶憲撓頭,「真鬧矛盾了?礙於面子遮過去?」
薛景閒一哂,回頭望了眼湖上那艘又高又寂靜的船:「我可得提防著他面上哄著我,底下暗度陳倉,他這功夫可不淺,表里不一,心思深著呢,鬼知道他在想什麼。」
陶憲聞言一臉警惕,回頭卻見自家主子一臉耐人尋味的笑,越發糊塗了。
第29章 為護心愛之人無虞,願化身衣冠禽獸
薛景閒回到他那處偏僻別院,在長廊上走著,邊走邊冷聲問:「二皇子為什麼會出現在畫舫樓?」
羅明低聲道:「應當是三皇子幾次三番抓主家的事他知道了,主子上次在畫舫樓附近替他殺了那麼多人,動靜可不小,可能盡力處理了還是漏出了一點風聲,所以他才微服來畫舫樓查探一二,看看能不能找到主家。」
「我倒是覺得沒那麼複雜,」薛景閒在羅明疑惑的眼神里道,「他單純是為了膈應蕭承堯,給他添堵。」
羅明愣了愣道:「也是,蕭承允不缺錢。」
二皇子蕭承允和三皇子蕭承堯一長一嫡,一文一武,三皇子蕭承堯母家煊赫,手握部分兵權,卻缺錢。
蕭承允卻不一樣,皇家最講究制衡之術,老皇帝可能也知曉,一般人牽制不住他的三兒子,自己還沒死就可能坐不住這龍椅,也不知道該說是清醒還是糊塗,幾乎把整個吏部交給了二皇子蕭承允。
蕭承允朝中黨羽頗多不說,還有不少都在各地當官,俗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個個富得流油,免不了暗中孝敬他。
這些還只是一部分,賣官鬻爵、科考任免考核受賄……
薛景閒暗搖頭。
以蕭承允的財力,絕不至於惦記主家。
但他轉念又想到了方才主家一下子就認出了二皇子。
也不知道二皇子這麼有錢,且都是見不得人的錢,那個壞人有沒有幫他洗過錢?
羅明道:「就為了膈應三皇子,未免有些兒戲?」
薛景閒搖頭,語氣玩味:「你看過富貴人家的兩個小兒搶東西麼?」
羅明道:「還請主子指點。」
薛景閒一笑:「珍寶早玩膩了,棄如敝履,一個破布娃娃,只要有人搶,就好玩。」
「屬下明白了,」羅明忽然想到了什麼,「難怪他們不肯放過區區一個江熙沉,原來也是這道理。」
薛景閒道:「江熙沉也是個身不由己的可憐人,他們的遊戲沒玩完,他就只能陪他們玩。」
羅明恍然:「難怪主子不和他計較。」
羅明想著他那副相貌,心下有些同情惋惜他的遭遇:「那他無論嫁給誰,都會招這二位記恨的,眼下老皇帝還在,他家倒不至於飛來橫禍,可日後這二位哪個上位,都會叫他家好看的,畢竟可都不是心胸寬廣的主,他為何不乾脆咬咬牙賭一把,兩個里挑一個嫁了?那好歹有飛黃騰達的可能。」
羅明實在不解,在他看來,嫁給蕭承允和蕭承堯以外的旁人無疑是下下策,幾乎就是拖延了遭難的時間飲鴆止渴,根本沒有從根解決問題。
薛景閒搖頭:「錯了,誰也不會真正擁有布娃娃的,一方短暫擁有沾沾自喜、一方得不到心有不甘的結局,就是那個得不到的偷偷想辦法毀掉,誰也別想好。」
羅明心下一驚。
「誰也不選,胡亂嫁了,只是得罪,來日方長,只要他家等到一個機會,未必不能翻身,他真兩個里主動挑了一個嫁,很容易暴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