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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修冉想了想,搖頭:「不記得了,只記得一個聲音在說,謝越澤跟我是天敵,我要恨他。」
說到這個,他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謝越澤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比他小一年。
在還沒覺醒靈力之前,父親對謝越澤寄予了厚望,為此,甚至都不讓謝修冉和唐晏行測出靈根,但後來謝越澤測試靈根,卻是普通資質的三靈根,父親很失望,對謝越澤也疏遠了不少。
後來謝越澤小他兩歲的同母弟弟謝越棕測出是單靈根,父親和那個女人就把精力都放在謝越棕身上,對謝越澤並不是很關注。
謝越澤對此非常不滿和鬱悶,但也無可奈何。
以前,謝越澤沒少欺負謝修冉和唐晏行,但謝修冉和唐晏行習武天賦很高,實力一直比靈力提升得很慢的謝越澤強,又不是那種會任人欺凌的軟柿子,謝越澤也就沒討到什麼便宜。
對現下的謝修冉來說,謝越澤那點小吵小鬧,並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裡,謝家的那些天才,特別是謝越棕,比謝越澤過分多了。
但夢裡的聲音卻提醒他謝越澤是天敵,這是怎麼回事?
謝修冉皺眉,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何。
季寒淵心中一凜,不是仇敵,而是天敵?
這不對,即便重生了,對謝修冉來說,謝越澤也該是仇敵,而不是天敵。
若真是天敵,雙方本能上就是相互排斥,拼個你死我活的,但依照他前世聽到的傳聞,謝修冉一開始並不把謝越澤放在眼裡,謝越澤幼時做事也並沒有到置謝修冉於死地的地步,長大後才開始針鋒相對的。
現在謝修冉提起謝越澤,也絲毫沒有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感覺。
還有那個聲音,來的很詭異。
不僅是他,唐晏行也覺得有些詭異,咬牙道:「謝家最可恨的是謝越棕,恨謝越澤那蠢貨做什麼?冉兒你是不是中了什麼咒?謝家有你的生辰八字……」
謝修冉一聽,立馬緊張起來,「有這個可能。」
曲寧道:「我們去找惠明前輩看看吧,若是中咒,惠明前輩應該能看得出來。」
惠明看不出來,也還有惠明的那幾位還在寺里的師叔。
季寒淵也覺得很有這個必要,「阿寧說得對,我們去找惠明前輩。三師弟你還好吧,需不需要先歇息?」
「不用,不弄清楚,也沒心情歇息。」謝修冉嘆氣。
季寒淵用神識掃了一下,確定他狀態還不錯,這才點頭,「那就一起去找惠明前輩吧。」
曲寧見他轉身出門,立馬過去拉住他的袖子跟他一起走。
剛才他未婚夫的狀態很不對,像是遇到了什麼災難,眼底深重的絕望和恨意令他心驚的同時,又忍不住心疼。
這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那樣濃到化不開的絕望?
季寒淵牽過他的手緊緊握住,但還是覺得不夠,沒忍住把人抱在懷裡。
熟悉的體溫和氣息縈繞在鼻際,心終於踏實了些。
曲寧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呆住了。
季寒淵的擁抱來得突然,開始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等察覺到自己正在經歷什麼,臉騰的紅了。
哥哥,怎麼抱他了?
曲寧心跳如擂鼓,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但心裡又蔓延著濃郁的喜悅和甜蜜。
儘管他知道現在很不合時宜,他們應該先跟謝修冉和唐晏行去找惠明前輩,但還是捨不得推開季寒淵,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藥香,心是前所未有的踏實。
是的,踏實。
仿佛等了千百年,才終於等來了這個人。
曲寧不明白自己為何有這種感覺,但這種失而復得的情緒卻圍繞著他,令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