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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是如此。
丁元乃此方世界的命運之子,出生不凡,卻因人為而淪落為鄉野小子,與兄長相依為命。
可兄長表面開朗,內心卻因幼時變故而已扭曲。
丁元十八歲那年,兄長去世,盛家村被屠殺個乾淨,連同他唯一的親人嫂子。
為了查找真相給嫂子和整個村子的人報仇,他毅然選擇去關州從軍。
恰時關州遭外敵來襲,他雖身無長物,目不識丁,卻有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勁,輕而易舉地獲得了駐守關州的林扉大將軍的賞識,一路提拔高升。
後旱災爆發,又遇洪災瘟疫,至此天下大亂。
丁元隨林扉大將軍反了朝廷,一路打進京城。就在京城即將攻破之際,駐守雲州的常林大將軍前來為朝廷支援。倆人戰場相識而相認,最後常林大將軍反水,改投林扉營下,助其奪得天下。
而丁元的身世和背負的血海深仇,也在京城得以解開和報之。
然現在有了秋昀的無意摻和,丁元的命運便拐了個彎,提前認了親,還叫原本無意天下的常林成了最有希望奪得天下的一股勢力。
這些秋昀等人不知。
他用過飯,帶著丁元二人來到擴建的釀酒作坊。
剛一進去,就見半大的少年扎著褲腿和袖子,正在為酒罈作記號,聽到腳步聲,扭頭看來,見來人,不滿地皺起眉:「爹,你怎麼才來,這都什麼時辰了?」
釀酒作坊里飄蕩著一股濃郁的酒香,叫人還沒進去便已微醺。
秋昀走過去,查看了一下,滿滿一地的酒罈,小半部分酒罈已經調配好:「做的不錯。」
釀桂花酒其實很簡單,只需準備桂花、冰糖和酒。
而想要釀出香醇、濃厚的口味,選酒極為重要。
別看釀酒作坊里滿是的酒罈,然有丁元和阿大打下手,天黑之前,便已調配好,只待密封放入酒窖發酵。
搬完最後一壇,已經月上中天。
盛平安站在酒窖,望著空了不少的酒架子,抬袖一抹額頭上的汗珠,跟個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家中米酒和燒酒已經不多了。爹,馬上便是糧食豐收之日,你今年記得多收些糧食。」
「你啊!」秋昀戳了下他的腦袋:「時逢戰亂,也是咱們這地兒還算太平,州府有作為,不然哪還有糧食釀酒啊。」
「戰亂很快就會結束的。」放下酒罈,丁元滿頭大汗地走過來,弓著腰眯眼湊到秋昀面前:「芫叔,汗流我眼睛了,辣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你有沒有手帕,幫我擦一下。」
「我手也不乾淨,去外面洗洗。」
「我看不見。」丁元雙手搭在秋昀的肩膀上:「就麻煩你帶我出去了。」
盛平安望著黏在他爹身邊的元哥,小聲地『嘁』了一聲。
似是想到了什麼,也跟了上去:「元哥,你答應我的十二生肖什麼時候完成啊?」
秋昀好奇問:「什麼十二生肖?」
「元哥當初說教我編兔子,半途跑了,上次在鎮子上,他答應為我雕刻一套十二生肖,作為當年失約的賠禮。」盛平安說著,仰頭看向丁元:「你不會是忘了吧?」
「……」還真忘了,但他不能說實話:「怎麼可能?我昨日剛回村子,今日幫芫叔打下手,明天得閒,我便上山砍樹。不過平安,雕刻與編織不同,需耗費很多的時長,你得多給我些時日。」
「啊?」盛平安小臉上溢滿了失望:「可我明日就要回私塾了,而且你不是馬上也要走了嗎?」
「好的木雕,是要精雕細琢的。」丁元眯著眼:「作為賠禮,我怎能用殘次品來敷衍你?」
盛平安狐疑地看了他半響,又見他爹輕點了下頭,這才勉強接受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