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2 页)
不過裴易清好奇的是他擔心的究竟是情深深雨濛濛能不能同意交涉,還是擔心情深深雨濛濛的病情呢?
也許兩者都有,路皆前男友雖然是很奇葩,但畢竟他們倆人在一起過。
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裴易清覺得自己分析得很到位。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曹律師終於從裡面走出來,他整理了一下手裡的資料,「他同意了。」
「同意協商了嗎?」裴易清追問。
曹律師篤定地點點頭,「是的。」
話音剛落,裴易清就察覺到旁邊的路皆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聽見曹律師說:「不過當事人提出要見你一面。」
路皆反應了一會兒,指著自己說:「我?」
「嗯。」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裴易清看了病房門一眼,又看向路皆,把放在位置上的果籃遞給他,「你去吧,我和曹律師處理一下賠償。」
「好,」路皆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點頭,接過後又說了句,「先別繳費,等我出來了一起商量。」
裴易清應了一聲。
交代好後,路皆看著微敞的病房門,快步上前推開。裡面的布設都很齊全,桌子椅子床廁所什麼都有,不過上面沒什麼東西,沒有鮮花沒有水果,就一個人躺在裡面。
路皆看著手裡的果籃,想著裴易清買得還真是時候,於是放在了光禿禿的桌上,站著看向床上的賈惟。
一陣子不見,賈惟看上去比之前還要瘦,而且因為生病的原因整張臉看上去又蒼白又烏青,原本就稜角有致的臉瘦得有些嚇人。
他看到路皆走進來笑了笑,語氣虛浮的說:「你來了。」
「嗯。」路皆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他態度不算太好,起碼沒有來協商的人應該有的和顏悅色,但賈惟也沒多說,用沒有輸液的手指了指床旁邊的椅子,「坐。」
「我不坐了,」路皆搖搖頭,「你找我有什麼事?」
「路皆,」賈惟皺起眉頭,和以前一樣有些可憐地看著路皆,撒嬌一樣的說,「我生病了。」
以前他們倆吵架賈惟也經常來這一套,路皆依舊沒什麼表情,甚至是有些冷漠地看著對方。
這冷漠就像是一記冰錐,把表面的平和全部一一擊碎,賈惟的眼圈瞬間紅了,語氣有些哽咽地說:「路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話音落了,路皆在心裡笑了笑,他還沒問這個問題,倒是賈惟惡人先告狀。
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些表情,不過是帶有嘲諷的表情,「你不覺得你問這個問題很搞笑嗎?我為什麼這麼對你,你心裡沒數?而且我又怎麼對你了,我們現在這樣,以及我為什麼這麼說話,不都是因為你嗎?」
他們兩個人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不都是賈惟一手鑄就出來的嗎?
路皆說完這句話就冷冷地看著賈惟,眼神里沒有一絲感情。
而賈惟卻哭得更狠了,好像被傷害的是他,「我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你一聲不吭地從孤兒院裡離開,我也跟著你一起闖蕩社會。你唱歌我也是第一個支持,我們有過那麼多甜蜜的」
說到最後,他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地掉眼淚。
看著床上泣不成聲的賈惟,路皆深呼吸一口氣,沒有說話。整個病房裡都只有對方哭泣的聲音,見他久久沒有平復,於是路皆看著窗外的大樓,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賈惟終於停了下來,只是肩膀還在時不時地上下聳動,欲哭無淚地看著病床對面的電視屏幕。
「我自認我沒有對不起你什麼。」窗外飛過幾隻麻雀,路皆語氣平淡地說。
「是,你是沒有對不起我什麼,」賈惟緊接著說,「可是你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