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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沅說話的語氣嚴肅又認真。
大概是習慣了講學術理論的緣故,他這一段話解釋得仿佛教科書里的官方詞語解釋。
字是字,話是話,吳鹿洺卻愣是半天沒繞明白。
消化了好一會,吳鹿洺才緩慢出聲問:「你喜歡我?」
溫斯沅點頭應了一聲,應完後看向吳鹿洺,又跟著補充道:「我喜歡你。」
溫斯沅的聲音語氣與平時說話無異,但這四個字從他口中吐出,還是讓吳鹿洺的心頭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吳鹿洺輕抿了下嘴唇,才繼續問:「但是你現在跟我提出交往,是因為昨晚親了我要對我負責?」
溫斯沅點頭答應。
吳鹿洺似乎還想再問,忽地不知是想到什麼,他安靜了好一會,才再次開口:「那如果你喝醉酒不小心親了別人,你也會提出同樣的交往請求?」
溫斯沅回答得比吳鹿洺想像中快:「不會有這樣的如果,我喝醉酒不會親別人。」
話落下,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吳鹿洺仍舊泛著紅的嘴巴,又很快移開視線,認真補充道:「昨天是我第一次親人。」
吳鹿洺安靜地看著溫斯沅:「可你喝了酒,和現在一點也不一樣。」
溫斯沅這一次沒有馬上回答。
經過兩人剛才的一番對話,他發紅的耳朵和脖子已經漸漸有要恢復平常的趨勢。
然而這會憋著的功夫,他的耳垂再次肉眼可見地開始發紅。
半晌後出口的聲音倒是聽不出什麼變化:「我喝醉酒,並不會失去意識,只是會鑽牛角尖,放大某一項情緒。昨天那樣親你,是怕你跟那個八……你那個朋友走了。」
「錢韋暢。」吳鹿洺提醒。
溫斯沅倒是沒再像昨晚一樣說不要知道名字的話,但也只是「嗯」了一聲,聽意思明顯還是沒把錢韋暢的名字記下。
吳鹿洺的眼底浮上一點笑意:「為什麼不想我跟他走?」
溫斯沅倒是比昨晚喝醉後誠實,沒安靜太久就答應道:「不想你照顧他。」
說完還中肯地評價了一句:「我看他一個人蹦得也挺穩。」
吳鹿洺眼底的笑意加深,他再一次開口問得直接:「沅哥,你是在吃醋嗎?」
溫斯沅抬眸看他一眼,正好捕捉到他眼底的笑。
一早上吳鹿洺眼中都不見笑,偏偏這時候笑了。
溫斯沅回答得更直接:「嗯。」
嘴角牽起一點上揚的幅度,吳鹿洺點點頭,輕聲道:「明白了。」
溫斯沅還沒明白過來吳鹿洺這句「明白」的意思,面前的人忽然站起身。
他下意識地跟隨著仰頭,卻見面前人很快又彎下腰來。
吳鹿洺抬起一隻手搭到溫斯沅肩上,半闔下眼帘,視線落在溫斯沅的嘴巴上,彎腰緩慢縮進兩人間的距離。
陽光似乎比十幾分鐘前刺眼了些。
吳鹿洺動作間,窗外照進屋裡的陽光漏了一縷晃過溫斯沅的眼睛,他反射性地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吳鹿洺的嘴唇已經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醉酒後的記憶到底是比不上清醒時來的清晰直觀。
溫斯沅記得吳鹿洺的嘴唇很軟。
但此刻帶著薄荷味清香的吻落在唇上,他發現那是跟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軟。
忽然間,更加柔軟濕漉的感覺傳來。
吳鹿洺搭在他肩上的手慢慢上移,最後輕輕抓住了他的衣領。
眼前的青年在親他時並沒敢看他,眼帘闔著,睫毛在他眼前輕顫不止。
吳鹿洺輕輕撬開他的嘴唇,很輕地用舌尖勾了一下他的上唇後,放開他直回身,坐回到了身後的椅子上。
陽光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