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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低頭,又看見她那雙未曾穿鞋的小腳,腳趾白皙晶瑩,踩在漆黑的地面上,甚是迷人。
宋祁眼皮驀地跳。
青鈺沒有轉過身,亦未看他眼,只冷淡道:「本宮近日身子睏乏,倒是沒什麼大礙,躲在屋裡不見人,不過是給賀敏那些人看。交代你的事情,你辦好了沒有?」
宋祁盯著那雙玉足,微微失神,竟沒有答話。
青鈺久不見人回應,這才轉過了頭,連名帶姓地喚道:「宋祁!」
宋祁連忙回神,將目光迅速收回,「……臣在。」
他微有些晃神,嗓音都飄忽了幾分。
今日的青鈺身紗裙,與平日大為不同。
平日衣著嚴謹,樸素無華,今日卻身輕紗,那肩背的弧線若隱若現,長發垂在肩頭,直落到腰間,右足上繫著根紅繩,襯得肌膚越發雪白。
裙衫有些褶皺,像是被人揉亂了般。
本朝民風開放,女子穿著較為大膽,本是沒什麼不妥,但今日的長寧,和平日的反差實在太大了些,從未見過臥床剛起的長寧,她這副懶散的模樣,讓宋祁忽然有些心亂。
目光又是控制不住,順著她的腳踝往上,忍不住就想要冒犯她。
卻撞上青鈺似笑非笑的目光。
宋祁微微驚,青鈺已笑道:「怎麼?本宮今日這模樣,讓你起了什麼心思?」
宋祁重新垂下眼來,低聲道:「微臣不敢……」
青鈺起身,走到他的面前,那雙玉足,又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宛若魔咒般,他看到就有些頭暈目眩。
躲在暗處的章郢微微攥緊了拳頭,眼底霎時染起了簇火。
他的夫人,是旁人可以隨意看的麼?
那邊,青鈺揚袖,在床邊坐了下來,裙擺下滑,遮住了雙潔白的小腳,隔絕了宋祁探究的目光,她把玩著手心的血玉釵子,淡淡道:「四郎,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很多事情,我倒也犯不著特意重複,你是鎮國公家的公子,將來前途無限,和宋兆樣,莫要誤了前程。」
宋祁想起自己那個嫡出的弟弟,眸色暗了寸。
他是庶出子,本就地位卑賤,若非懂得審時度勢,討得老太太歡心,在年前有資格入宮參加晚宴,也不會遇見長寧,藉此飛沖天。而他那個弟弟,則與他大為不同,非但是當今聖上跟前的紅人,更與青鈺青梅竹馬,感情甚好,就連三年前,也是他親自護送青鈺回到長安。
宋兆為了娶妻之事,與大夫人王氏鬧得不愉快,此事沸沸揚揚,也傳遍了整個長安,便接著有流言說,宋兆本另有心上人,至於這心上人是誰,眾說紛紜,可部分目光卻集在了長寧身上,好巧不巧,宮人私底下的卦傳到了青鈺耳朵里,青鈺當場便嚴懲了那幾個宮人,將事情壓下,又多日不見宋兆。
雖有風流名聲在外,但她其實,不喜歡旁人與她過於親近。
宋祁微微笑了笑,他生得俊朗,雙漆黑的眸子俯視著青鈺,若是旁的女子,怕是會被他瞧得暗暗心動。宋祁微微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拿起床邊雙繡鞋,柔聲道:「臣明白公主的意思,臣也不會給公主帶來任何麻煩。」
他伸手,乾燥溫暖的掌心貼合著她的腳踝,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遞到她的肌膚上,他讓她抬起腳來,再妥帖地幫她穿好。
姿態放得極低,動作虔誠且溫柔。
青鈺垂眸,瞬不瞬地睥著他。
宋祁幫她穿好了鞋,才站起身來,輕笑道:「前路艱難,但微臣願做公主足下這雙鞋,讓公主永不沾塵。」
青鈺落睫不語。
隔了許久,她淡淡道:「說正事罷,事情辦得如何?」
宋祁便開始耐心地說起前幾日調查之事,自那日活捉了幾名刺客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