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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撲通——
如同下餃子,船上的人從船上一個個掉進河裡。
「船、船怎麼翻了?!」
「蠢貨!抓住本公子啊!」
「救命啊——!我不會水!」
驚呼聲在夜空響起,驚險的刺激下,讓這些聲音劃破夜色,直接讓岸邊上的人聽見。
而船體的搖晃還在繼續,搖擺鐘似地,朝著另一邊傾斜倒去。
船上遺漏的那批人,又掉下去不少。
這些人落進水裡,有的被卷了一身的水,有的則被水流沖向外方。
何其扇動尾巴,再幾個來回,船上就徹底清淨。
隨著船變身瘋狂搖搖船,似乎船上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充斥著河面的清爽水氣。至於那些制暖的炭盆,也全部掉進了河裡,被河水淹熄了熱度。
殷野泡在水中,明明離畫舫很近,可那些紊亂河浪,卻好似離他很遠,只有溫柔的河水包圍著他。
是的,冬天的河水也變得不涼了,反而溫度適宜。
殷野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面露驚訝的少女面上。
何其:我也不知道真正的技術……如此狂野!
好像整條河都是她家的!想怎麼撒野怎麼撒野。
不對,好像現在這一整條河,的確就是她的河來著。
月嫣坐在船尾,本來最容易搖晃掉落下去的地方。
但她卻安穩地坐在船尾,甚至還抱住了一把自己的琴,然後看著畫舫無數人盡數掉進河裡去。
掉進河裡的人不少被水流捲走,但唯有一個不一般,衝著船尾喊道:「月嫣、嫣兒——,我在這兒!你沒事吧?!」
這男人也朝著船尾游來,逆流而行,一副擔憂的拼命模樣。
但其實是他很聰明,冬日河水寒涼,從這兒游到岸邊,姑且就算他有那個體力游過去,命也去了半條。
可沙羽恩細心地察覺到,船尾這塊水並不是很冷。
再一看有魚尾巴的魚人,同月嫣靠那麼近,沙羽恩便發出求救聲。
可月嫣分明坐在船尾,安穩得很。待遇比殷小侯爺還好,哪裡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事沒事。
她抱著琴,都想要砸出去。
何其卻是上了船尾,心疼地把那一看就很值錢的琴攔了下來:「姐姐莫氣,你要的可就是這人的命?」
說著,何其半垂在水裡的尾巴又想揚起。
河裡的沙羽恩怕得要死。
他浮水蹬出水面,用手抹了一把臉,立馬道:「嫣兒!我掉進河中才清醒過來,想著頭回遇見時你的情形心急如焚,如今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目光執拗地看著月嫣,乍看面相也是個端正人,只是眉毛濃得很,在搖晃的燈影中很有存在感。
月嫣只朝他一看,心底便是一悸,面上出現恍惚之色。
沙羽恩喘了一口氣,大膽將一隻手,抓住了船邊借力:「我頭回知道,冬天的水這麼涼,你上回——」
「這水並不涼。」
殷野不知道是不是被誰感染了,很突然地開口說了一句,叫沙羽恩為之一噎。
月嫣面色一變,彎腰將手探入水中。
這水,現在果然不涼!
何其掃殷野一眼,很得意地想:不愧是我的信徒!
得到一點真傳了。
何其衝著美人笑嘻嘻道:「姐姐,這水殷小侯爺泡著呢,當然不會涼。」
沙羽恩:……「別處水涼!」
月嫣臉皮都臊紅了,也聽不進沙羽恩的狡辯,更顧不得斯文,惱得抬腳踹向沙羽恩抓著船板的手。
沙羽恩一吃痛,手立馬鬆開,還得忍痛划水。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