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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冷總想放棄,趁早吧,免得——」
冷予寒打斷他的話:「我不放棄。」
「放棄」這個字眼,無論是什麼領域,都不適合形容冷予寒,他骨子裡也是爭強好勝的基因,不然冷氏集團也不會有今天的發展。
當然不悅不僅出於這個因素,還有一點更重要的,將放棄和顧燃扯在一起,他接受不了。
冷予寒在無意中拿回主動權,這時候才顯出一點比顧燃大的沉著,他不悅道:「顧燃,我可以理解你不相信我,但我不能接受你質疑我。」
顧燃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冷予寒又極為鄭重地補充了一句:「尤其是質疑我的感情。」
憑什麼不能質疑,才認識不到七十二小時,能有多深的感情?
然而顧燃沒辦法把這句話說出來,因為冷予寒說完就先邁步離開了。
男人的背影融入傍晚的橘色暖光,在長街的石頭上拉出一條蕭索的影子,像一條延伸不斷的線,從天邊勾勒到眼前。
顧燃抿了抿唇,抬腳踩到那條線上,他看著前面不遠處的人,垂在身側的指尖微顫。
那條光線仿佛穿透了時空的枷鎖,將他們連接起來。
顧燃盯著那條線,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本以為自己做好了準備,是他在等著冷予寒,直到那句質疑入耳,方才明白自己錯的離譜。
他以他的揣度,否定了冷予寒的嘗試,先入為主的想法是固執己見,說到底也不公平。
所以,燃哥真的回來了嗎?
豎店位於k市郊區,附近最大的飯店就是「品香居」,這飯店老闆挺有意思,是個妙人。
飯店裝潢別具一格,處處透露出雅致的氣息,與切諾斯大抵是兩個極端。
顧燃心裡惦記著事,淡淡地和許多等人頷首示意。
劇組人多,分了兩個包間,一個名叫「沉魚落雁」,一個名叫「閉月羞花」,許多協同主演們,外加一個冷予寒,組成了「閉月羞花」。
看出顧燃不太有精神,聞惕特意跟老闆要了兩瓶果酒,度數低得可以忽略不計,悄悄塞給顧燃。
這種場合免不了推杯換盞,顧燃處處周到,必然不會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拒絕別人的敬酒,聞惕心細,提前為他做了準備。
顧燃感激一笑,低聲跟聞惕道謝。
聞惕當他是小輩,擺擺手,突然想起什麼,順勢問道:「你從來都不太愛參與這種場合,今兒個怎麼過來了?」
這話若是換別人來問,定是摻著什麼雜七雜八的意思,但聞惕不會。
顧燃心裡明白,握著果酒的手摩挲了兩下,笑道:「饞了。」
這回答出乎聞惕意料,看遍世事通曉人情的大導演愣了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解。
饞了,饞什麼了?
就在此時,同桌一個演員突然站起身,面朝顧燃的方向,還誇張地鞠了個躬:「燃哥,我叫嚴源,請多多關照。」
顧燃眸中划過詫異,抬眼瞧了瞧,確認自己和嚴源並不認識。
第二個單元劇用的是和第一個不同的演員,這還沒兩天,大傢伙都不太熟悉,但也不至於沒一點印象。
這是個新人。
許多其實很少用新人,當初《一抔雪》用顧燃的時候是個嘗試,頗有點破釜沉舟的意思。
這部戲是許多奔著拿獎去的,肯定不會像當初那樣輕易嘗試。
顧燃不動聲色壓下心裡的疑惑,握著果酒朝嚴源點點頭,笑著回道:「多多關照。」
他喝了口酒,剛想和聞惕打聽一下,就聽見嚴源的話:「燃哥是我努力的目標,雖然不能像燃哥一樣被那麼多人護著,但我不會放棄的。」
嚴源長了張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