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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予寒聽到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還有冰箱開合的聲音,然後是顧燃的問話:「想吃什麼水果,草莓還是櫻桃?」
「嗯……都想吃。」
「呵,好。」
冷予寒往沙發上一靠,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相信,那可都是拿獎或者大爆的片子,顧燃卻說沒什麼意思,並且那還是顧燃自己演的。
過分謙虛了吧。
碟片送過來得很快,顧燃把水果洗好出來,門就被敲響了。
冷予寒想去拿,卻被顧燃按著肩膀動彈不得,只好作罷,百無聊賴地吃起水果了。
「顧燃,好酸。」
「嗯?草莓還是櫻桃?」
「都好酸啊。」
「……」
來送碟片的是工作室的助理,顧燃的工作室離家裡很近,所以送過來很快。
小助理神色複雜,被剛才那一通對話嚇到了,糾結了半天才問道:「燃哥,是冷亦……冷總嗎?」
顧燃翻看碟片的手一頓,掩下眸子裡的情緒,抬頭揚起個笑:「是。」
《予寒》的上線,幾乎是將顧燃和冷予寒徹底聯繫到了一起,從第一次因為黃麗莎白的恐怖照片火上熱搜之後,他倆人就嘗嘗被一塊提起,諸多評論之中,對顧燃的負面影響要更大一些。
畢竟冷予寒是身價上億的冷氏集團總裁,這等顯赫的身份,總是同包養等骯髒的皮肉交易脫不開關係的。另外冷予寒之前還因不近女色的高冷形象被眾人調侃過,現在看來似乎正驗證了另一個說法,兩人的關係也因此曖昧起來。
當事人的名字太過響亮,這事說句眾人皆知並不為過。
顧燃沒興趣向別人透露感情生活,拿了碟片就關了門,絲毫沒理小助理欲言又止的表情。
世人怎麼想的都與他無關,於他而言,這世間只有一個人是真實的。
顧燃搖了搖手中的一打碟片:「想看什麼?」
冷予寒被酸得眉眼皺成一團,聞言沒思考,直接答道:「《一抔雪》。」
和他猜得一樣,顧燃笑了下:「你可能會覺得無聊。」
冷予寒嘴上說著酸,身體卻很誠實,繼續向果盤伸出魔爪:「我想看燃哥。」
他咬了口草莓,含糊不清地補充道:「今燃的燃。」
無所謂,反正哪個燃都是顧燃。
顧燃把碟片放上,拉了窗簾,一坐到沙發上就把冷予寒抱在了懷裡。
他最近已經習慣了把這人圈在懷裡的感覺,胸膛貼著後背,嚴嚴實實,牢牢掌控。
冷予寒不在意姿勢,準確來說,他已經習慣了顧燃的種種行為,順手把咬了一半的草莓塞進顧燃嘴裡:「你嘗嘗,酸。」
顧燃也不嫌棄,咬了一口:「明明很甜。」
「甜?」冷予寒瞪大了眼,「你是不是被酸到味覺失靈了?」
「……」
冷予寒皮膚白,穿著粉色的家居服一點都不娘氣,反而有種粉粉嫩嫩的少年感,像上個世紀裡日式的花美男,初戀的味道。
顧燃覺得自己抱住了一隻粉糯糯的和菓子,心裡湧起想咬上一口的衝動,他不是個願意克制自己的人,便也隨心所欲了。
「唔……」
幾分鐘後,顧燃舌尖退出時舔了下和菓子紅艷艷的唇,笑道:「很甜。」
「……」
冷予寒眼尾紅,耳朵也紅,不作聲了,乖乖靠在他懷裡看電影。
顧燃嘆了口氣,似乎有些遺憾。
《一抔雪》的妝容偏落魄風,今燃常常是灰頭土臉的,落魄的畫家在自己的小屋裡放音樂,給畫作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劣質紅酒。
搖曳的舞曲中,他滿眼醉態,熱烈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