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呛了几口水(第1/2 页)
“遥州程氏!当年的贪污受贿案!程氏一族被判流放!程家女嫁予武安侯为妻免去一劫,程氏不但不感激圣恩,还敢私自与罪臣勾结!” 见皇帝有了些动怒的前兆,秦柳柳急忙加了一把火。 “这是谁家的女儿?这种场合也敢出来胡言乱语?!” 遥亲王率先摔了筷子。 遥州是他的封地,自己封地上出的事,自然不想拿出来再说。 “遥亲王这话说的有意思了。”坐在遥亲王对面的男子朝他遥遥举了举酒杯,虽然笑呵呵的,但说出的话却饱含深意。 “不过是说了一句遥州程氏贪污受贿案,遥亲王便这么大反应,莫非……当年这事遥亲王也参与其中?” 遥亲王瞬间怒了。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咬牙切齿:“信口雌黄!安平王,你莫要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 安平王呵呵笑了一声,不再搭话了。 任凭遥亲王一个人无能狂怒。 皇帝被他们吵的头疼,但提起当年遥州程氏的贪污受贿案,皇帝还有些许印象。 他冷着脸,刚想唤侍卫过来,就有太监从后边偷偷绕过来,神色焦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可当真?!”皇帝一惊,就连还在殿内跪着的秦柳柳都懒得管了,起身就想出去。 “永福可好些了?” “皇上!”皇后娘娘从后面唤了一声,皇帝脚步顿了顿。 最终还是停下交代了几句:“皇后,你先看着,朕去去就回。” 说着,就带着太监出去了。 “诸位先吃。”皇后淡声道,只不过护甲下紧紧捏着筷子的指尖却昭示着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只顿了一瞬,大殿内的歌舞再次活络起来。 秦柳柳依旧跪在正中,垂着的头神色晦暗不明。 程氏跌坐回椅子上,面色有些苍白。 在她旁边桌上的妇人也是急的攥不住筷子。 只一个劲的看着跪在大殿正中的秦柳柳。 一屋子的人各怀鬼胎,表面的平静下却暗潮涌动。 刚才的小太监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引路,而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则是匆匆跟在后面。 “太医呢?请太医来!”皇帝一把把灯笼抢过来,吩咐前面的小太监:“你去请太医来!” 几人一直到了偏殿,殿内已经有太医守着了。 裴韶裹着大氅缩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汤婆子,却依旧被冻的浑身发冷。 白英守在门边,白枝看着则是满眼心疼。 又灌了一个汤婆子来。 “沃沃沃沃沃没事,”裴韶牙都在抖,抬头问白枝:“沈时欢怎么样了?” 白枝则是不停的宽慰她。 “小小姐别担心,已经请了太医来了,沈姑娘没事儿,就是呛了几口水,加上池塘的水太凉,这会还在昏睡,等一会醒了就没有大碍了。” 得了保证,裴韶才放下点心来,把大氅又裹紧了些。 在寒风里吹了小半个时辰,她也有些冻的受不了。 看着自家裹着大氅抱着汤婆子的小小姐,白枝叹了口气。 不过是出去如个厕,怎么摊上了这种事? 正愣着神,门被人推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冲到了内室去。 裴韶被那抹黄色晃的眼晕。 琢磨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 刚才好像看见那人衣袍上有祥龙纹样,祥龙纹可是皇室专用。 裴韶被吓了一跳。 沈时欢……不会是哪个王爷的女儿吧? 那怎么还让秦柳柳欺负的这么惨? 裴韶实在想不清楚,索性直接不想了,从大氅里探着头朝内室瞧。 皇帝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脸色毫无血色的沈时欢。 “永福!”他有些急,上手探了探沈时欢额头的温度,入手确实滚烫一片。 “你们这群太医怎么回事!这么久了永福身上怎么还是这么烫!” 他一发怒,屋里的太医哗啦啦跪了一地。 为首的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 他苦着一张脸,却也不得不上前解释:“皇上冤枉啊!永福公主掉入冰水里已多时。公主身子本就虚弱,又在冰水里泡了这么久,因此这才高烧不退……” “废物!”皇帝咬牙切齿,下了死命令:“一个时辰!若是永福公主还不退热,那朕留着你们这群庸医也没有多大用处了!都提头来见朕!” 几个太医都擦了把冷汗。 为首的老太医抹了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