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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手術那天你也不來？」

「嗯。」

溫初一：「……宋時熠，你怎麼了？」明明白天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好像一副要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樣子？

周時戊心中微微一哽，濃眉皺起，無奈道：「真的有事。」

「那好吧，你去忙吧。」溫初一賭氣轉身：「以後也別來了。」

「初一。」他低低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手微微的捏成拳，似乎在和自己較勁一樣，最後還是沒有將心裡想說的話，說出口。

「你好好休息，不要擔心手術，等手術後再來看你。」他輕輕的叮囑了一句，手術後來到她身邊的人，就不是他了。

周時戊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我先回去了。」

沒想到他真的就這樣走了，溫初一錯愕良久，對著空無一人的病房呆愣住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啊？這就走了？

——

溫初一住院的第二天，賀驍和趙妮妮一起來醫院看她。

當時護士正在給溫初一剃頭，高美慧給他們兩個人削了蘋果，賀驍有些拘謹的接過蘋果：「謝謝阿姨。」

頭髮都剃光了，溫初一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一陣涼颼颼的，她抬手摸了一下光禿禿的腦殼，問護士：「我這頭髮再長回來得要多久？」

護士笑著說道：「正常小半個月就能看出頭髮冒出來了。」

「好吧。」

護士將東西收拾離開，溫初一看向賀驍和趙妮妮：「我光頭的樣子好看嗎？」

趙妮妮：「好看。」

賀驍：「還行吧。」

溫初一問道：「你們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不上課了嗎？」

趙妮妮道：「我和老師請假了，然後他知道我要來看你，就非要跟我一起來。」

「我這邊沒事的，你們快回去上課吧。」溫初一不贊成他們用上學的時間請假來看自己：「不要耽誤了學習。」

「沒事，也耽誤不了什麼。」賀驍撇唇。

病房的電視上正好在放關於滑雪的國際比賽新聞，溫初一聽了一會，轉頭問賀驍：「你進省隊之後，參加過比賽了嗎？」

「上周參加了。」賀驍道：「第一名。」

「真厲害。」溫初一點了點頭：「走運動員這條路其實對你這個年紀來說是很辛苦的，你現在不僅要訓練還要學習。」

「我知道。」賀驍道：「我的成績還不錯。」

趙妮妮小聲道：「姐，賀驍經常考我們班前幾名。」

「那你比我厲害。」溫初一彎唇道：「我那時候只能排班裡十幾名。」特別是後來，為了訓練射擊，她拉下了好些課程，只能在放假的時候自學。

有些題目自學她也不會，最後被宋時熠拉著，卻找他弟弟補課。

當年那個一本正經的小正太，現在還要成為給她做手術的醫生，溫初一的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

賀驍挑眉道：「落下的課程，還有家教。」

「就是有時候覺得，訓練有點無聊。」少年緩緩的說出自己的困惑：「明明之前我一有時間就會去滑雪場，現在就有點不想去了。」

「會覺得無聊也很正常啊。」溫初一眨了眨眸子道：「你之前是拿滑雪當愛好，可現在不一樣了，你是有目的地去滑雪，你的目標是金牌。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站在最高領獎台上的人，都是經歷過你現在覺得煩躁，覺得無聊的這些過程的。你看像我這樣的，當初也經歷過這些無聊的訓練。」

賀驍認真的看著溫初一，他感覺她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不再像之前見面時候那樣自怨自艾了，她重拾回屬於她的自信。

「初一姐，你會滑雪嗎？」他緩緩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