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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來那麼一點點,至少他的母親就不會死了。
「我的家人都死了。」那個孩子嘶啞著喉嚨,這是個十二三歲快進入少年的孩子。
但他的個子不高並且十分瘦弱,比之拉維婭雪白的皮膚,他則顯得青白並且渾身破爛。
他扳起手指頭數著,「我的阿爸,我的阿姆,我的妹妹還有傑克,還有鄰居亨利……」
說完他又抬起眼看著拉維婭,像只不屈的小獸。
拉維婭無法與他難以言喻的悲傷感同身受,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更何況她從頭到尾從身到心也不是個人類,但她可以理解一些行為。
比如說現在。
她掏出若干個金銀貨幣用藤蔓遞給了他。
她最喜金銀寶珠,一切奢華的東西都能使她身心愉悅 。
在往常的時候她的脖子上會帶一個自己新打制的金瓔珞,手臂會有金臂釧,腳踝處還掛著一串細小的金玲。
哦,這該死的富貴氣息。
現在雖然身上仍然會佩戴首飾,但都是當做暗器和布陣用的。
她給的這個世界通用貨幣那個孩子並沒有接受,他的聲音繃得緊緊的,「其實我的家人不用死的,如果您來的早一點。」
拉維婭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原來並不是找她要路費,她將自己的尷尬掩飾的很好。
套上面具的陌生面容本來就是一副靈動冷艷的樣子在不苟言笑的情況下就是一種壓力。
「可是,我認為這與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拉維婭的話讓她都覺得自己冰冷無情:「並不是我造成他們的死亡。」
但她確實就是這個意思:「我很遺憾,這些怪物是從光明聖城周圍的村莊裡冒出來的,離翡翠森林東部已經很遠了。」
「你的家人不幸遇難,你們的光明神會保佑他們的。」
「他們死了。」這孩子沒有再哭了,同時他很無助,現在他只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
「你是在將魔獸所造下來的罪孽歸咎在我身上嗎?」拉維婭一向敢說敢言,她將自己所理解到的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傷心。」孩子坦言道,「我知道我不該冒犯您,但是,大人,您為什麼會在我母親剛剛死亡的時候您才來?」
「我……」拉維婭一陣頭疼,她只好道:「你須得知道,今天是我第一次絞殺這種生物,我到一處殺一處,戰鬥是我來到這裡順手做的,我來這裡時你的家人已經不幸遇難,這裡是魔獸的屠宰場,你親人的死亡和我並無關係。」
魔獸的鍋,她可不背。
之前瀆神的鍋被她背得死死的,嚴絲合縫,一點也掀不起來。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發出如此奇怪的言論。」拉維婭終究還是顧及孩子剛失去雙親的痛苦,把「愚蠢」默默咽了回去。
但是她接下來的話語還是很犀利,「你在這裡以你受害者的立場來指責我,但是假如在你質問我耽擱我獵殺魔獸的時間而導致有人和你同等遭遇,你又是以什麼立場來替他們說話?」
「可是……」
根據這孩子腦袋軸得勁兒,他屁股一撅,拉維婭就知道他冒出的大概又是相同的話。
她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溫和的並不真切,「傳說黑暗神不殺向他舉起武器的人,你現在活了下來,或許是你的家人用盡生命來保護你,而你甚至沒有舉起你的屠刀,所以活了,我想這是同樣的道理。」
「假如你向魔獸舉起你的武器,哪怕是鋤頭,哪怕是鐵錘,哪怕是你母親擀麵的木棍,只要你有戰鬥的勇氣。」
「生死一瞬你就可以爆發驚人的意志點燃你的戰鬥之火,覺醒你的天賦,或許只有一點點小小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