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2 页)
「我覺得,你還是別跟裴佑多來往。」紀堯說。
蔣衡撲哧一樂,饒有興趣地問:「怎麼了?」
「他們這種跟經濟搭邊的,一個比一個精明。」紀堯說:「看著就不太好惹。」
「你知道我出國那幾年學的什麼嗎?」蔣衡問。
紀堯側過頭,茫然地看著他。
「工商管理。」蔣衡說:「——安全帶系好。」
紀堯聞言,伸手就過來要拉駕駛座的安全帶,被蔣衡輕輕推了一把手腕。
「系你自己的。」
紀堯哦了一聲,自己把安全帶扣好,慢吞吞地續上了剛才的話題:「你不一樣,你看著比較好騙,一頓飯就騙走了。」
蔣衡:「……」
此時此刻,饒是蔣衡這種「火眼金睛」的主,也不免打心眼裡產生了一點困惑。
「紀堯。」蔣衡試探地說:「你不會在跟我借酒裝瘋吧?」
「那你太不客觀了。」紀堯憐憫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要是借酒裝瘋我剛才就回親你了,忍著多虧啊。」
蔣衡:「……」
周青柏這酒勁大得跟假酒一樣,紀堯整個人都處在了「清醒」和「不清醒」的交接線里,除非他張嘴說話,否則蔣衡都不知道他在哪個狀態里。
蔣衡不像裴佑,他可沒有跟醉鬼講理的愛好,於是不再說什麼,問清了紀堯家住哪就發動了車子。
但他想安靜,奈何醉鬼有話要說,紀堯像是對他的無視十分不滿,端端正正地調整了一下坐姿,以一副學術研究的嚴謹態度要跟蔣衡掰扯一下他到底「好不好騙」。
「行了。」蔣衡頭疼地說:「裴佑是人青柏的男朋友,葛興說倆人感情好著呢。」
「……哦。」紀堯東拉西扯一大頓,這才像是捕捉到了什麼關鍵詞,一瞬間斷了電,既不提「金融從業者精明」了,也不說「審計人員鐵面無私」了,啪嘰靠回了椅背上,還順手把裴佑的名片塞回了蔣衡兜里。
之後的一路上,這醉鬼都挺安靜,蔣衡的耳根子得到了片刻安生,兩個人的呼吸融在車載音響的鋼琴聲里,漸漸交錯成了同一個頻率。
過了足有二十分鐘,紀堯才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問道:「你剛才為什麼親我?」
蔣衡從餘光里看了他一眼,確信他已經徹底醉糊塗了,於是伸手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一隻錄音筆,按下工作鍵後將其擱在了檯面上。
「……你為什麼隨身攜帶錄音筆?」紀堯警惕地看著他。
「我是律師。」蔣衡一本正經地說:「我帶錄音筆不是很正常嗎。」
「你說得對。」紀堯說。
他輕而易舉地被這個理由說服了,沒有再追究蔣衡為什麼突然錄音這件事。
「所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紀堯說。
「那你覺得呢。」蔣衡滑不溜手,悠悠地說。
「我覺得你是打算跟我重新開始。」紀堯篤定地說:「不然你親我幹嘛。」
蔣衡瞥了一眼錄音筆,話裡帶著笑意:「接著說。」
「但你又沒親到。」紀堯苦惱地嘆了口氣,說道:「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要是現在跟你說複合,你肯定不同意。」
蔣衡一打方向盤,車子駛下輔路,拐進了紀堯住的公寓區。
他緊緊抿著唇,繃不住想笑,視線掃了一眼行車記錄儀,只可惜車內沒有監控攝像頭。
「現在你和我沒法複合。」蔣衡好心地跟醉鬼說了兩句心裡話:「紀堯,你總得拿出點誠意來。」
「我知道,誠意,誠意嘛——」紀堯擰緊眉頭,小聲嘟囔道:「那我追你,追你總行吧?」
蔣衡忍不住逗他:「你這話之前在酒吧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