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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漪的戲又在晚上。
君辭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外面看她拍戲,周文博和郁依然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君辭什麼話都沒說,他們卻總覺得不能在她面前過於放肆。
安漪在裡面賣力演戲,君辭看著看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安漪的演技,越來越成熟了。
她把目光又轉向四周,工作人員看似在忙碌,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朝她這邊看,顯然對她的身份非常好奇。
這也難免,他們親眼看到劉安導演對她關懷備至,就連周文博和郁依然都對她青睞有加,更別說安漪了,她就是安漪帶過來的。
也不知道這位是哪號人物。
「師父,您要的東西,我買回來了。」季葉弦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跑進來,手裡提著一隻肥碩的老母雞,還是活的。
老母雞在季葉弦手裡撲騰著翅膀,想要『咯咯咯』大叫,奈何嘴巴被膠布貼著,一腔憤怒堵在喉嚨得不到紓解。
「君大師,你買雞幹什麼?」郁依然好奇地問道。
君辭神秘一笑:「當然是抓賊了。」
「賊?劇組裡有賊嗎?」周文博迷茫道。
沒聽說劇組有人丟東西啊。
季葉弦搬了小板凳自來熟地坐到他身邊,聞言科普道:「我師父要抓的賊,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賊。」
「那是什麼賊?」
「鳩占鵲巢的賊。」
季葉弦神秘兮兮地左看右看,隨後附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師父之前在這裡轉了一圈,立刻就看出問題出在哪裡了,所以才托我去買了一隻老母雞。」
周文博好奇地問道:「所以問題出在哪兒?」
季葉弦:「保密。」
周文博:「……」
「你接著往下看就知道了。」季葉弦一臉神秘,周文博卻陷入了更深的茫然。
用老母雞抓賊?
還是郁依然反應快,她湊到君辭耳邊壓低聲音道:「不會是黃鼠狼吧?」
郁依然平時喜歡看些奇奇怪怪的書,首先想到的就是黃鼠狼成精。
「不是。」君辭否定道。
「那……狐狸?」
君辭回以微笑。
「不會真的是狐狸吧?」郁依然驚了。
君辭沒說話,只說道:「護身符記得貼身戴好。」
安漪拍完一場戲下來,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不行了不行了,我這一場戲全程都在跑,不是在救男主就是在救女主的路上,明明都快入冬了,我卻覺得我在過夏天。」
安漪攤在椅子上,像條死魚一樣一動不動。
君辭看著她那身濕透的衣裳,皺眉道:「你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吧,這麼下去會著涼。」
「知道了,先讓我休息一會兒。」安漪擺擺手,顯然已經累成狗。
「你今晚打算怎麼做?」她癱了一會兒,總算回來點力氣,不由問道。
君辭把老母雞提到她面前:「用它。」
安漪:「……」
面前的老母雞油光水滑,肥碩無比,羽毛尤其鮮艷,即使被綁著,也沒有消磨掉它任何的精氣神,反而像是一隻暫時受困的雞中戰士,只待尋求機會,便能立即脫身。
老母雞被膠帶貼著嘴巴,無法破口大罵,只能撲騰著翅膀,看向安漪的眼神里充滿著對凡人的藐視。
「這隻雞……你從哪兒找到的?看著挺好吃的。」安漪憋了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於是,老母雞撲騰得更凶了。
「看著挺精神,應該是農家養的純天然走地雞。」郁依然也湊過來插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