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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淡淡划過花星樓脖頸,忍下抽劍抹對方脖子的欲望。虛生瞧花星樓一陣惡寒瑟縮,又摸他外衫陰冷,輕笑道:&ldo;進禪房烤烤火,我們邊暖身邊聊事。&rdo;
走過沉香身旁時,花星樓刻意往邊上繞了兩步,謹防沉香忽然出殺手於無形。禪室內溫暖似春,銀碳被燒得噼呲作響,虛生擇了個離炭盆稍遠的禪椅落座,留了個暖和的位置給花星樓,這花星樓也不客氣,進屋想都不想地一屁股坐下,免不得再遭沉香狠眼輕掃。
&ldo;沉香,把那晚發生的事告訴星樓聽。&rdo;虛生雙眸微瞌,輕捏著鼻樑,靜無漣漪的面色有種說不出的疲憊。
沉香平日裡話不多,可講起事來思路清晰非常有條理,花星樓手中的一盞茶未飲盡,她已把事敘述講完,靜靜看著正在打禪的虛生。
花星樓放下茶盞,沉吟片刻道:&ldo;除了我與老舒,水無宮找不到第三人可與虛悟交手抗衡,且能安然脫身的了。&rdo;
&ldo;我知道。&rdo;虛生輕聲一笑,閉眼頷首淡然道:&ldo;不是你,不是老舒,更不是我,那又是誰?&rdo;
&ldo;此人自然不可能出自水無宮。&rdo;花星樓若有所思良久,心下一動,目光緊盯在虛生眉間,&ldo;我從未細問過你武學來路,只記得你曾說過,教你冥象神功的師父與水無宮淵源頗深,而且你師父就你一個弟子。那你師父是不是有其他的師兄弟,會不會是他們暗中幫你?&rdo;
越聽越不靠譜,虛生忍不住睜開眼,打斷花星樓天馬行空的想法,&ldo;水無宮的宮譜在你手上,你有沒有師叔伯難道不清楚嗎?&rdo;
花星樓胡亂猜測自不抱希望,撓頭揚笑道:&ldo;你的武學功底、對水無宮過往的了解都勝於我,我理所當然以為你比我更清楚點。&rdo;
&ldo;從前那老頭成日嘮叨,我想充耳不聞都難。&rdo;虛生扁嘴似有埋怨,可眼裡透出少有的溫暖幸福,&ldo;老頭時常會提起他那做水無宮宮主的妹妹,可除此外從未聽過平輩之人。況且即使與你師父平輩之人,如今是否尚在人世也未可知。我倒有個想法,會不會是宮裡的老宮女出的手?畢竟她們跟隨你師父多年,學到冥象神功一招半式是極有可能的。我曾聽老頭提到過,宮女在宮裡習武到三十五後,你師父會親自提點他們幾招,並許他們修煉冥象神功第一重。&rdo;
&ldo;不可能,你我學得心法雖同是冥象神功,但你的招式應該都是師伯在水無宮的招式中精進自創。你別忘了,煙水無蹤和殘風惜花指都是你教我的。沉香有親眼瞧見那人與虛悟交手,用的招式是殘風惜花指中的桃花流水與拈花一笑兩招。水無宮中的老宮女只會拈花指的招數,兩種武功雖然相似,但完全不同。&rdo;
虛生心煩地輕捏鼻樑,周身氣息頹喪,無奈道:&ldo;也是,虛悟師兄的底子,我再了解不過,能從他手上無恙逃脫的人,水無宮中宮女大抵是做不到的。&rdo;
沉香聞言沉思良久,想破腦袋,忽然來了句,&ldo;會是老樓主的舊相識嗎?&rdo;
經人提醒,虛生頓時想起不歸崖那身形枯木的老僧,不由低聲囁喏:&ldo;師父……&rdo;,對玄空的了解,虛生所知甚少,可想到對玄空僅有的了解,依其內力強行使出冥象神功的招式,未必做不到。
花星樓發現虛生走神,伸掌在虛生眼前擺動,&ldo;在想什麼?還是已經想到了誰?&rdo;
虛生壓下礙眼的手,緩緩抬眼,一副秋冷之色,&ldo;我不方便總露面打探,得勞你在寺外替我留心,你宮裡還是留心查一番比較好。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