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页)
他絕對不能讓陶傅知道他哥兒的身份,他必須儘快起來才行,他拖著頭疼以及身後刺疼的感覺,動作很輕的脫離陶傅的桎梏,幸好陶傅沒有醒來。他起身後拿起地上的衣袍慌忙穿在身上,又摸了摸身後,確實留了小傷口,並無大礙,已經不流血,鬆了一口氣,趕緊找來濕抹布,把竹床上他剛才占據的那一半竹床上一點血跡擦拭乾淨,拖著疲憊酸軟的身子,若無其事出了洞穴。
洞穴外,天還未完全亮,已經不下雨了。他回頭看了一眼陶傅,陶傅睡得很沉,應該不會立刻醒來,他便拖著不大舒服的身體向附近的小河走去。
下過雨的路面特別滑,好幾次他險些摔倒,直到走到小河邊他才鬆了一口氣。
走到河邊後,他硬是用冰冷的河水清洗了身上以及身後,發現身後的的確是小傷口也不用上藥後,才放心地去上游洗了把臉,對著河水整理好頭髮和衣服。
對著河水看了一會兒,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後,他才重新向陶傅所在的洞穴走去。
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其實他也沒有特別在意,那夜做過那個夢,那次因為和陶傅來河邊他不正常的心跳都在說明一個問題,只是他一直給自己找藉口而已。現在他和陶傅有了關係,雖然明白自己可能是真的喜歡陶傅,雖然他二十一世紀時沒談過戀愛,原身沉迷文武,也沒什麼戀愛經驗,但他知道這可能就是喜歡。因為不確定陶傅作為這個時代的男人,對身為可能是「男人」的他怎麼想,不確定陶傅對比男人更男人的他,其實是哥兒這件事情怎麼想,所以,他只能佯裝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就當沒有發生過。
如果陶傅喜歡的是身為男人的他,發現他是哥兒怎麼辦?如果陶傅喜歡女人或者哥兒,而他身為哥兒,卻沒有哥兒漂亮纖細的模樣,這要怎麼辦?
他不想考慮這些問題,也不想破壞和陶傅之間的關係,他只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等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洞穴時,發現陶傅已經起身,他裝作什麼事情沒發生看向陶傅說:「阿傅,我們帶幾壇酒回去,然後還得去鎮上一趟,買些菜和糕點回來。」
陶傅皺著眉頭看向袁柳臻很久,帶有疑惑,見袁柳臻沒什麼異常,應聲說:「好」。
陶傅去地窖中取了兩壇酒,又從裡面取了一些存放的白菜、蘿蔔用布包裹好背在身上,抱著兩壇酒就往外走。
袁柳臻見陶傅抱著酒出來,想要接過陶傅手上的酒,陶傅沒讓,而是說:「雨後路滑,我拿著就好。」
袁柳臻也沒拒絕,他現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山路已經很費勁了,不拿酒罈更好。
他不知道陶傅到底記不記得昨夜發生的事情,看陶傅的樣子似乎是不確定吧?
陶傅抱著酒罈,袁柳臻跟在陶傅身後往山下走,為了表現出自己和之前無任何異樣,他還像以前一樣一路跟陶傅說很多,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終於下了山,他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但他不敢表現出來。
就這樣,兩人回到了新買的院子。
到達院子後,陶傅把兩個酒罈子放下,便對袁柳臻說:「臻臻,一會兒我跟李娘他們說一聲讓過來吃飯,順便借牛車去鎮上買東西,你留在院子,一會兒蠻大叔他們來了幫忙招呼。」
「好。」袁柳臻笑著應聲,他現在能維持若無其事的模樣已經是極限了,幸好不用他和陶傅一起去鎮上買東西,要是一起去的話,他身體的狀態,隨時露餡。
「那我現在先把酒罈子裡面的果皮過濾一下。」袁柳臻揭開酒罈就要忙活,陶傅走時看了袁柳臻一眼,沒發現袁柳臻與之前有什麼變化,就跟袁柳臻道別離開了。
陶傅走後,袁柳臻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隨意癱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息,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