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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煜漆黑明亮的眼底划過一道暗光, 語氣慵懶隨意:「平身吧。」
「多謝太子殿下。」安福又行了一禮,道:「奴才是五皇子宮裡的,五皇子有事想要找池大人,請池大人隨奴才去一趟。」
池秉文身子頓了一下, 扭頭看了一眼太子殿下。
祁承煜露出感興趣的模樣,笑著道:「恰好本宮許久沒見五弟, 孤就和池大人一起去看看。」
安福臉上露出為難, 心底卻暗暗笑了笑。
太子殿下和池大人自然不會向一個太監交代什麼,二人直接朝武德殿的方向走去,安福面上猶豫了一瞬,趕緊跟上太子殿下的腳步,他的眼睛滴溜溜轉著,面上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幾人到了武德殿, 門口的太監唱到:
「太子殿下駕到——」
聽到聲音的祁霆昊身子一僵, 暗罵一聲晦氣,好好地太子皇兄怎麼來了!
他連忙走上前,見太子殿下和池大人一起進來, 臉上瞬間變得難看,池秉文心底暗暗搖頭, 五皇子還是這般衝動的性子, 一點都沉不住氣, 哪怕是心裡不待見太子殿下,面上也不能露出來啊。
祁霆昊給太子皇兄見禮,池秉文給五皇子見禮。
待幾人落座後, 祁承煜悠悠地瞥了一眼五弟鐵青的臉色,關懷道:「五弟近來可好?父皇叮囑你的事都做了嗎?」
聽太子皇兄的話,祁霆昊陡然想起父皇那日說他行為惡劣、品行不端的時候,母妃昏倒在地的模樣,他心底一痛,臉色越發難看,知道今日達不成目的,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語氣硬邦邦道:「臣弟這幾日在殿裡一直熟讀孝經,太子皇兄放心。」
池秉文坐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皇子之間說話,他一個外臣插嘴不太好。
殿裡一時間有些尷尬,祁承煜挑了一個由頭,和池秉文離開。
祁霆昊並未阻攔,他心情不太好,待那二人離開,他憤怒的一把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清脆,那聲音敲擊在每個宮女和太監的心上,眾人噤若寒蟬,盛怒的五皇子模樣太過可怕。
安福轉了轉眼睛,他小心地湊近五皇子,那張圓潤福氣的臉笑了笑,倒叫人怪罪不起來,他知道自己的臉生的有福相,私底下暗暗練習,揚著臉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衝著五皇子勸道:「殿下,您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子,那池家父子就是個不知感恩的玩意兒,您萬不可因為這玩意兒傷了身子。」
祁霆昊低眸看著滿是笑意的太監,那笑容讓他心底的怒氣一滯。
安福見五皇子似是沒有繼續動怒的徵兆,繼續道:「殿下,眼下池大人他們不想和咱們走近,咱們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
「你有什麼好主意?」
安福眼神看了看邊上的宮女,祁霆昊吩咐道:「你們都出去。」
「是——」
殿裡只剩下祁霆昊和安福,祁霆昊有些不耐煩,問道:「快說,你有什麼好點子?」
安福笑了笑:「殿下,咱們和池家父子這關係不親密,人家占了好處溜之大吉,咱們還無可奈何,何不將這關係變親密了,這人嘛,自然就是您的人了。」
「說清楚點!」
「殿下,奴才的意思是,不如將小池大人和您的表妹湊在一起,小池大人至今還未定親,您的表妹崔小姐知書達理,秀外慧中,和小池大人乃是天作之合,兩人若是有了婚約,那小池大人不就是您這邊的人嗎?為了安撫崔小姐,崔公子的事還不是盡力想辦法去救?而您和小池大人成了親戚,到時候您說什麼,那小池大人還能拒絕?」
祁霆昊皺了皺眉,道:「照你這麼說,那池府二小姐被父皇下旨賜給太子皇兄,他們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