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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沒走, 他拿過旁邊的黑金紙袋,目光澄澈明亮,注視著晏澤問道, 「哥哥為什麼不問我這是什麼?」
晏澤愣了下, 笑道:「沒什麼好問的呀, 你經紀人給你的東西, 我問了幹嘛。」
這個回答和之前的回答如出一轍,他記得陸行問他為什麼不問關於盛翊延的事情時,自己也是這樣回答的。
但感受完全不一樣了。
當初他是真沒想問,如今卻是想問,但不知為何沒能問出口。
就好像固執敏感的小孩鬧彆扭,但這個彆扭只有自己知道,而且很隱秘,很微小,像一個細針極輕地扎了一下,不痛不癢的,就連他自己都沒有來得及細想和在意,這個情緒就過去了。
但卻被陸行鄭重地提起了。
「我想要哥哥問。」陸行黑沉沉的眼眸直直盯著晏澤。
晏澤又是一愣,問道:「為什麼?」
「你問了,我會開心,我喜歡你問關於我的每一件事情。」陸行直白道。
黑色眼眸如幽深暗河,看似風平浪靜,底下卻暗流激涌。
翻飛的情緒在心裡颳了一遍又一遍,颳得他心疼。
他感受得到晏澤想問,但卻沒問出口。
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晏澤雖然也不愛管閒事、不喜亂八卦,但不會跟別人把所謂的「私事」劃分到如此涇渭分明的地步,一句也不問。
他隱隱覺得,這空白的五年,似乎把晏澤身上的安全感給收走了。
他想把他身上的安全感重新找回來。
晏澤靜靜看著陸行,復而垂下眼睫,纖長漂亮的手輕輕拿過他手裡的手提袋,過了一會,他抬起頭,笑著問,「這裡面是什麼?」
他是乾淨到極致的長相,這一笑卻生出明艷來,陸行晃了晃神。
「禮物。」他說著,將提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是個黑木材質的盒子,和提袋一樣繪著金色梵文。
打開盒子,黑色錦緞上端放著一條白金鍊,鏈上嵌著一塊顏色飽滿濃綠的翡翠無事牌。
翡翠,帝王綠,但和男生並不太搭。
為了平衡翡翠作為男式飾品的不足,他特意選了簡單素淨的方牌樣式,大小也沒一味往大了選,而是選了佩戴起來好看的尺寸,夠莊重大氣,但同時不失精緻。
選定好後,他讓人送到空了大師那裡做加持。
這種東西,以前他是不信的。
但人一旦有了害怕,就不敢不信了。
更何況他記得重生前,空了大師跟他說過三個字——緣未盡。
「是不是有點俗?」陸行笑了下,像是自嘲。
濃重通透的綠在微光下像是流動的暗河,內斂而又莊重。
只稍一看,晏澤就知道這條翡翠鏈價值不菲。
若是以前,他收起來貴重禮物來毫無負擔,因為他知道自己回得起更貴的。
但現在,家道中落,瀕臨破產,他負擔不起那樣貴重的禮物。
為了讓自己心裡好受些,也為了不讓友誼失衡,不讓自己成為朋友中的受贈方,他已經很久沒有收過過於貴重的禮物了。
而如今這一條,比他之前收過的所有禮物都要貴重,恐怕就是以前,他也回贈不起。
「不喜歡嗎?」見他遲遲沒說話,陸行有些落寞地問道。
晏澤看著陸行,明明是俊美得讓人不敢靠近的面容,卻流露出孩子氣的傷心。
昏色燈光打在陸行高挺的鼻樑上,相比於少年時期的青澀和稚嫩,陸行現在的長相更加鋒利深邃,男性的成熟和強勢在他身上展現得完美,甚至於偶爾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然而,那份孩子氣一點沒變,晏澤看著此刻的陸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