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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休暈血,在看到陳漠鮮血汩汩流出的鮮紅食指時,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就倒在了丁沭懷裡。
陳漠很慶幸俞休有暈血這個技能。
不然還怎麼保持在他心目中十惡不赦無惡不作高大威猛的形象。
「沒事吧?」
江鄰連忙上前,不由分說就抓起了陳漠的手,這無異於將陳懟懟吊在了高壓線上。
他渾身如同觸電似的,中樞神經被麻痹了一樣,已經感覺不到手指傳來的疼痛了,只知道自己腦袋裡全是滋滋滋的電流聲。
如果此時抓起陳漠被劃開了一個口子口子還在冒著鮮血的手而且還問了一句「沒事吧」的人是丁沭或者是祁冽這些人當中的某一個,陳漠估計就要出口懟人了。
那麼大個傷口那麼多的血你看不見嘛?你還問我有事沒事,看不出來我很有事嗎?
那樣真的就是冪姐那句話,「你沒事吧?」
我的手可能沒事,但你腦瓜子一定有事。
很肯定的,這句話適用於江鄰以外的人。
雙標狗就是這樣子的。
但是此時的陳漠完全沒料到,不久後的某天,他還是沒能在江鄰面前立住可愛乖巧小甜心的人設,因為有人站在夕陽餘暉下,溫聲告訴他,在他面前,他可以永遠秉持最為率真的模樣。
不等陳漠回答,江鄰便拔腿往不遠處的藥店跑去。
「我去,漠仔你血真多哎。」
在陳漠的白眼中,丁沭若無其事的把俞休往賀野懷裡一放,一頭扎進路邊的花台里翻找了一番,而後就扒拉出了一顆陳漠沒見過的植物。
「這個叫蒿草,我老家在鄉下,小時候在外婆身邊待了幾年,那時候頑皮得很,總是把自己身上弄出點血來,外婆就會把這個搗碎,敷在傷口上,一會血就止住了。」
丁沭把蒿草揉成一團,準備往陳漠手指上放。
陳漠看著綠黢黢還帶著駭人的綠色汁液的一團,為了自身安全,還是把手藏了起來。
丁沭急了。
「怕什麼呀?我還能害你不成?」
陳漠點點頭,「我怕你公報私仇。」
丁沭:???
你會怕?你要是會怕我現在就從橋上跳下去先游個四百米的自由式再說!
「怎麼會呢,我可是遵紀守法好青年,你可別拿小人之心度我這君子之腹,我又不是俞休,怎麼可能那么小心眼呢?」
丁沭更急了。
他可是壓了猛虎幣的,要是進決賽未半就中道崩殂可是要賠好多的。
所以決賽圈無論如何都要進的!
但話到嘴邊說出來,往往又是另外一種說法 。
「快把你手拿來,你這口子,再晚去醫院幾小時都不會癒合的!」
陳漠:
他遲疑地伸出手,在丁沭快把蒿草團敷到手指傷口的時候又縮了回去。
不行,他還有冠軍沒拿,還有喜歡的人沒有追到,他不能就這麼沒了!他得惜命。
丁沭:……
從不遠處藥房出來的江鄰視線投向正在伸手縮手來回過招的兩人身上,路燈昏黃的光映在陳漠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溫柔的濾鏡 。
陳漠感覺到背後的視線,他推開丁沭「熱情服務」的手,抬眼循著視線看了過去,兩人的視線在靜謐的燈光下再一次直挺挺的交匯在了一起。
江鄰迎著陳漠的視線快步走來,但內心心虛的陳漠卻別開了目光,借丁沭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你拿這玩意給我敷傷口,萬一哪只老鼠在這上面撒了一泡尿,這隻老鼠再帶點病菌什麼的,那我豈不是完了!!」
丁沭看了看手裡被極度嫌棄的蒿草團,覺得陳漠